邹玉盈嫁来陆家不久,陆老爷病逝。陆老爷生前嗜赌,欠下巨额赌债,债主们天天上门催逼讨债,陆龟年不堪重负,求到上司崔郁跟前,欲借些钱财以解燃眉之急。崔郁二话不说,把银钱来借陆龟年。
彼时邹玉盈天真地以为崔郁是念在和陆老爷同僚的旧情上才出借的,全然不料他是冲着她来的。自打在葬礼上见过一次,崔郁便对她念念不忘,甚至当着陆龟年的面夸赞她的美貌。
崔郁垂涎于邹玉盈,却无关男女情欲,只为将她画入画中。他说她的模样天生就该入画,流传千古,供后人观摩称颂。
陆龟年还不起钱,崔郁提出用仕女图来抵债。这看起来是个划算的交易,邹玉盈只需装扮漂亮,站在花阴抑或屏风下给他画画便有银子赚。她和陆龟年没有理由不同意。
由于常来府上走动,陆龟年和崔郁熟稔起来,两人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崔郁爱好春宫,常常带来与陆龟年品鉴,一来二去在他的熏陶下,陆龟年竟也好起此道来。以致后面崔郁提出要作春宫画陆龟年竟也没有丝毫异议。
邹玉盈哭哭啼啼不答应,又怎拗得过丈夫。
一开始崔郁还将其五官改换隐匿,画成后使人拿去东市售卖,竟能卖出不菲的价钱。崔郁得了一文不留,全部给他们。欠崔郁的银子很快偿清,然而他们却再也无法抽身。尤其是陆龟年,大笔的银子供他挥霍豪掷,他很难再回到从前清贫的日子。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年。每月画二三幅,三年百余幅。再后来,普通的春宫已经无法满足崔郁,他拿来口味奇特的画给邹玉盈看,邹玉盈看过后精神大受刺激,夜里噩梦连连,常常在半夜里尖叫着醒来。
更可怕的是,崔郁叫她配合做那种画。嫌弃猪狗驴羊粗丑不堪,他精心给她挑选了另一种动物——蛇。他说蛇是美的,她也是美的,二美结合,惊天动地。
邹玉盈苦苦哀求,然而崔郁开出了的价码使陆龟年迷失了心智,与此相比,邹玉盈的眼泪不值一钱。
邹玉盈哀凄惊悸,容颜憔悴不堪。为使她重拾昔日容光,好好配合作画,崔郁许诺,只画六幅,六幅之后,放她余生安稳。作为交换,在这六幅画里邹玉盈必须露真容。却又叫她安心,六幅画一旦化成,将成为他的珍藏,死后带入棺材,永不暴露于世人眼前。
崔郁追求细腻生动,每幅画比之前多耗几倍时间,每次结束后邹玉盈都会心悸恶心,食难下咽。
邹玉盈说到此处,好似与过去的自己感应,昏昏然欲呕。
“崔郁这个老匹夫,之前还说什么流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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