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鸹扇了下翅膀,扑棱棱,裴绪回过神,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吩咐道:“朱掌柜,去外面买包糖炒栗子来。”
“您要糖炒栗子干嘛?”
裴缜一个眼神递过来,朱掌柜瞬间噤声,“容小的先把画收了。”
“收什么,难不成还怕我偷?”
“岂敢岂敢,您慢慢看,我去给您买糖炒栗子。”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许久不见动静,裴缜这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忽见朱管事的出来,站在铺子口门喊:“卖糖炒栗子的,卖糖炒栗子的。”
三人听见这声糖炒栗子,霎时什么也顾不上,一窝蜂冲进去。朱掌柜被三人撞了三个趔趄,等反应过来,追赶过去,又被沈浊在入口处截住,朱掌柜岂是沈浊的对手,顷刻被反扭手臂。沈浊拖着人进入内堂,看到裴缜林畔儿双双怔在画前,目光旁移,不觉呆住。
“岂有此理,你们这群人是贼么?”朱掌柜趁势推开沈浊,欲上前收起画。不料裴绪的一条手臂横伸出来,拦住他去路,“裴大爷,这些人反了天了,您别急,我这就把他们赶出去。”
裴绪道:“他们是我带来的。”
“啊?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裴绪没理会朱掌柜,径自走到裴缜身边,“看完了吗?和你那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裴缜盯着那幅画,胸口起伏加剧,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睛里的怒火似欲喷薄而出,将面前的画作燎为灰烬。
裴绪见他形容激怒,问道:“画上的女人你认识?”
裴缜没有作答,他扯下墙上的画,迅速卷起,夺门便走。朱掌柜欲拦,被沈浊拎着后脖领丢开。
朱掌柜欲哭无泪,找裴绪讨说法:“裴大爷,这画可不是小数目,又是东家指名要的,待会儿到了东家面前,你叫我怎么交待?”
“你只管往我身上推。”
“唉!”朱掌柜愁得直拍大腿。
夕阳西沉,硕大一轮红日熊熊燃烧,却已是强弩之末,耀目的光芒不再具备任何杀伤力,落在人身上有暖意无灼意。
大理寺官员陆陆续续走出寺门,房少卿亦在其中,案子不得进展,弄得他焦头烂额,愁容满面。方才杜正卿找他谈话,言谈之中,倘若案子不破,恐怕他这少卿的位置也要不保。想到他刚刚爬上来不足两年,房少卿又重重叹了口气。
似有急促喘息从前方传来,声音愈发向他靠近。抬起头,赫然看到裴缜疾步而来,正一肚子气没处撒的房少卿当即皱起眉头:“裴寺丞近来未免过于散漫不羁了,点过卯就出去,散了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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