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央着父亲给打的桌子都不见了,只因为房间太窄,要住两个人的话桌子占地方。
这也没什么,在住房紧张的情况下,也没办法专门把屋子留给她。
但家里人对她的疏远,对她的客气,以及陌生……还有明里暗里问她啥时候回去的态度和话语,才是最让她难过的。
她只在家里待了两天,两天后便忍不住买票回浮阳。
其实多数的知青都得面对这种情况,即便是亲情,也是需要常见面来维持的。
因着这事儿,陈倩月就彻底放下了回家的执念,决定在浮阳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
哪里想得到兜兜转转又回到城市,她如今只觉得生活无比美好,再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闻嘉嘉回到家中,把刚领的工资放到铁盒里头,这都是她过几年的启动资金啊。
而后年夜饭开始。
年夜饭如去年般丰盛,闻嘉嘉吃得肚子滚圆,即使不守岁也得守岁。
今年依旧没人家敢放大鞭炮,只有小孩儿在那儿玩小鞭炮。
闻嘉嘉同魏岱坐在客厅里,一个在背书,一个在刻桃符。
隔壁谢家有台自鸣钟,当12点到,1977年的大年初一来之时,自鸣钟响起,昭示着此刻即便是黑夜,但新的一年就此翻开序幕。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77年了啊。”闻嘉嘉放下书本喃喃自语。她等这一年等了许久。
魏岱起身,到院外把祈福灭祸的桃符挂到门上,祈祷来年家里一切顺利。
累到年三十才放假的闻嘉嘉大年初一这天恨不得瘫在床上。
奈何新年的头一天至关重要,不管多累,必须表现得元气满满的。
这日天气好,阳光明媚温度适宜,一家人出门溜达。
溜达一天,初二那日闻嘉嘉是死活都不愿意再起来了,在床上休息一整日,连带着初三那天都是在家里度过的。
初四,回厂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