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力扔了藤条,沉着脸,脸色铁青,“滚,都滚。”
向栀拽着陈最,见他看着她不动,便瞪他,“站着干嘛,等着挨打啊。”
她不卑不亢,倒是有些莽。
她拽着他往外面走,一路上嘀嘀咕咕,“吓死我了,我真以为那藤条抽我身上呢,要是抽一下肯定会留疤,难看死了。”
陈最任由她拽着,却又怕她松开一样,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紧紧地攥着。
院外罗汉松立在那,远远看着跟一个人影似得。
向栀拉着他停下来,不满嘟囔,“你是傻子吗,被打不会跑不会躲啊?就任由这么被打?就算他是你的父亲,你也不能任由他打你啊,该反抗就反抗,你生下来又不是被他打的,知不知道,嗯?”
见陈最一直没说话,向栀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他目光炽热,紧紧盯着她,“不是说要当观众拍手叫好吗,为什么插手?”
向栀微愣,拧眉,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地觉得陈毅力不会伤她,而这样能保护他。
或许是因为他们处境相同,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情绪,让她冲动了。
她再次看向陈最,他难得正经,这让她有些害怕,舔了舔干涩的唇。
许是看出她的紧张,陈最笑了一下,凑近,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戏谑道:“难道你喜欢我?”
他嘴角噙着笑,眼眸深沉,如墨如玉,如冬日暖阳,温暖柔和。
他总是这样,认真地,紧紧地盯着她,天生自带情意的双眼,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瞅准时机,便要将她牢牢抓住。
“你疯了吗?自恋狂吗?谁……谁喜欢你啊。”
向栀抽出手,震惊地捂着嘴巴,“我……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们既然结婚就是一体的,应该站在一个立场,而不是像你似得,两面三刀,懂不懂?”
陈最垂眸低笑,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失落。
向栀弯腰低头,凑到他面前,眨了眨眼睛,“戳中你的小心思了吧,呵,所以说,人不能做双面人,两面都讨好,就是两面都讨不好,知道嘛?”
陈最呵地一声笑了,直起身,单手插兜,捋了捋头发,他看着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谨记教诲,嗯,是我错了。”
向栀打掉他的手,捋了捋头发,瞪他,“别动手动脚的。”
她变脸速度快,又弯了弯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陈最弹开她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向栀嘁了一声,“稀罕。”
晚风一吹,远处罗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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