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无奈拿出药瓶：“这玩意传自汉唐时期，俗称‘剪径散’，又叫‘神仙丸’，专门针对异人，服下后炁脉自封。”

“我在你早饭里下了一些，在你全力施为的时候，药效会发作。”

张灵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松了口气，不再因落败而自责。

张之维分外看不惯：“你这是什么反应？”

“难道不该痛苦地质问‘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惶恐，不安，愤恨，怎么能如此淡定！”

他苦恼道：“你与阳五雷确实契合，可也太正了些，有时候，我真希望你练的是阴五雷，帮你改改性子。”

“师父，说笑了。”

张灵玉确有不解：“只是……师父想让张楚岚赢，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我直接输给他就是。”

“那太委屈你了。”

张之维感慨完，恢复寻常的仪态，正色道：“既然你这么听话，那为师就给你一个指示。”

“明天，你要面临一个重要的决定。”

“我要求你必须做出和平常的你相反的决定。”

张灵玉点头应是，但不理解。

直到次日的颁奖礼。陆瑾按照事前的约定把通天箓赠给张楚岚，被张楚岚拒绝，老天师建议将奖励顺延至第二名。

他糊里糊涂走上台，面对陆老爷子的通天箓，下意识拒绝：“我已落败……”

话刚出口。

张灵玉立刻明悟师父的用意。

他迟疑数秒，惶恐接下陆瑾递来的秘籍。

“老天师害苦了你是吧！”

张铭道坐在观战席上，相当不爽。

他借金勇之手插足比赛，被老天师取消资格，另外两人却能躺着赚好处。

但不要紧。

老天师不给，他便自己学！

张灵玉只要入门，就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等若把学习的过程摆在眼前。

不过。

觊觎通天箓的人似乎不只是自己。

观战席上。

扮成普通人的全性来回对视，气息都有些急促。

他们领到全性掌门龚庆的号令，在龙虎山大闹一场，吸引老天师张之维和天师府门人的注意。

事先未提及通天箓的事由。

张铭道可以理解。

全性中人一直在追寻张怀义强大的秘密，也就是炁体源流，又如何不对同为八奇技的通天箓感兴趣？

他们是全性。

无法无天，全无约束的全性门人。

混沌难测的搅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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