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朵！”

他一路狂奔，连声道：“伱怎么样？那些人有为难你吗？”

陈朵的回复很简略：“没有。”

“嚯！我草！这回吓死我了！”

廖忠咧着嘴笑：“具体经过等回去再汇报！来，跟我走！”

他朝陈朵伸出手。

陈朵十分反常，静静地伫立在原地，默然不语。

廖忠疑惑道：“陈朵？来啊！”

陈朵终于开口：“廖叔……我可以不回去了吗？”

此言一出。

廖忠心中隐隐的不安因语言凝为实质，像第二只靴子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他甚至能听到收话器另一头沉重的呼吸声。

董事会对不可控的目标会采取什么行为？

他再清楚明了不过！

不能那样！绝不能！

廖忠心神绷紧，几乎要吼出声：“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眼皮狂跳，心头不安至极，强笑着晃了晃陈朵的脑袋：“听话！来！”

陈朵的回应令他情绪骤然破碎，脑海空白一片。“啪！”

廖忠回过神，发现自己重重打了陈朵一巴掌，在白皙小脸上留下手指分明的掌印和嘴角渗出的血。

他惊怒交加，吼道：“闭嘴！一个字都不许说！闭嘴闭嘴闭嘴！”

可惜。

陈朵明明确确有了自己的坚持：“廖叔，我不回去了！”

与此同时。

收话器另一头传来冷酷的命令。

命令很短，只有两个字！

“动手！”

廖忠顿觉无力的阴影席卷心头。

他慌不择言，朝董事会解释：“毕董！各位！这丫头发病了！她特么病了，你们别当真！”

“我这就带她回去，带她回去！”

毕游龙再次重复一遍命令：“蛊童起了异心，不能再为我们所用……廖忠！动手！”

这样的命令绝不是出自毕董一个人。

这是董事会全体的意志！

这是公司的意志！

面对整个公司的意志。

廖忠无能为力。

他喘着粗气，浑身颤抖，从口袋中掏出一枚控制器，厉声大喝：“陈朵！你别逼我！你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吗？”

“廖叔……我果然来对了！”

陈朵没有任何愤怒和惊慌，脸上是前所未见的灿然笑容：“我好开心，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廖忠难以置信：“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只是他。

张铭道同样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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