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开始烧灼,发出并不存在的蛋白质烧焦气味。
顾玉锵拼力将人拖出来,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求救就被他一下撂倒,猝不及防的削瘦躯体撞击地板只发出声“啪叽”。她的肋骨又开始疼起来,距离上次车祸不过一月有余,她只是感觉没必要过度医疗,仅此而已。
“走啊!”大概是这可怜人的最后一点清醒了,当然,仅限口头。不知是什么控制了男人的躯体,顾云潮几乎将她掐死,他表情狰狞,吐沫星子溅了她半脸,他嘶吼着她听不清的法语。
只可惜顾玉锵不是什么柔弱女子,从来不是,她是个怪力女。巅峰时期她甚至可以徒手撂倒一匹发狂的马!
真是艰难时光啊。
顾玉锵手指发软,胸口发痛牵连起呼吸困难,勉强将人捆绑起来就再没力气,躺在地板恢复许久才给家里那边发了消息。
回复很快,喜忧参半。
好消息是他们会派专业人员人将顾云潮带走,坏消息是那批人至少要明天早上五点才能赶到,在此之前的五个多小时都只能自求多福。
“不能把他送医院吗?”
“不能,他在当地被通缉,我们无法承担和法国司法部门公开抗衡的后果。”
“*”顾玉锵出乎意料骂了句脏话,“能把他送到黑市吗?那里也有医生,或是让他们过来什么的都行。”
“不能,你们那里并不安全,请紧闭门窗,不要允许任何人进入······”
顾玉锵终于忍不住,也不顾胸膛剧痛咆哮道:“那你们就是要眼睁睁看着他活活难受死是吗?!”
愤怒是无能的最佳证明,电话被挂断,只留下一串忙音。
也许是感受到毛巾的柔软,男人终于不再挣扎,只瑟缩着身子向她怀里钻,与其说是钻,倒不如说是不管不顾地用头硬撞进来更为恰当。
Maman
Maman
不知是热泪还是汗混着从眼角淌下,冲刷出一条可笑白痕。
从未听他提及过自己母亲,也许是个可怜孩子啊。
反正肋骨已断,顾玉锵索性将人紧搂在怀,几乎只剩一点点气音附在男人耳边哼唱着某首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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