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一次,薄斯倾看他逐渐伛偻的身形,就像那栋摇摇欲坠的大厦,丧妻伤子,他再也摆不出“父亲的威严”了。
薄斯倾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任何情绪,却还是下意识地攥紧了安橘的手。
安橘扭过头看他,又默默低下去,指尖穿过他指缝,十指相扣。
“知道了。”
薄斯倾就说了三个字,既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父子无言,薄康把话带到便离开了。
薄康走后家里又只剩他们两人,安橘不会让空气冷下来的,她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一双先递给薄斯倾,把他带到餐桌前道:“该吃饭总要吃饭的,我们吃早餐吧。”
薄斯倾低头一看,碗里的面要坨了:“我重新给你做一碗。”
安橘拉住他道:“不用,当成拌面不就好了。”
面条已吸满了汤汁,番茄与鸡蛋挂在面上黏黏糊糊的,安橘尝了一口,味道依旧好。
“我最爱吃阿倾哥哥煮的面了,好吃!”安橘称赞他,大口吃起面条。
薄斯倾笑了声,低头跟她吃面。
发生天大的事该吃就吃,汤面干了可以当拌面,这是小橘告诉他的道理。
两人吃着早餐,安橘默默打量薄斯倾的神色,过一会儿道:“如果想去看一下,那咱们就去看。”
薄斯倾持着筷子的手停住。
他刚进薄家时衣食住行读什么学校都是薄老爷子过问的,没让梁鹃插手,大学毕业他能顺利进薄氏也是老爷子拍板决定的,还让身边的特助凌苏带他熟悉公司,跟各行各业的人物交际应酬,那段时间他经常出入老爷子的书房,老爷子教他做生意,虽然老爷子的心思不纯,给他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月,但他确实在他身上学到了有用的生存法则。
即便听到不认识的老人也该动点怜悯之心,更何况是与他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血亲,他不是冷血动物,不可能无动于衷。
安橘理解,她对薄斯倾道:“你有感觉是正常的,无论怨恨还是难过,管他什么情绪,有就有了,你要允许自己有情绪,要直面它,至于那个薄老爷子,他想见就见呗,一个躺病床上的糟老头子能对我们做什么?见他又不会掉块rou,万一真去世了,咱们就当送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