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理是这么个理,但他也太淡定了点。
有人心里难免怀疑,认为他有了退路。
还是老话,这都什么时候了?选择坦言直接问的人有好些。
言语间都是让谢星珩拉拔一把,大恩不言谢。
谢星珩跟他们对着苦笑:“你们以为我到处走动拜年是为了什么?”
担忧前程,就能空熬着混日子吗?还不是得凑合过。
这一圈走访完,江知与去了一趟文家。
文世昌是直属谢星珩的“传声筒”,两年以来,消息都从他这里过。
紧要的大事,谢星珩跟江知与会去找刘进贤。
一些不太着急的布置,就通过文世昌来转达。
江知与过来时,文家的小夫郎文京面色忧虑,看样子也被战争影响到了心态。
他跟江知与叹气道:“我夫君的科举又要耽搁了。”
这个“又”字很灵性。
今年是立新十二年,举人可以上京考进士。
按照年限来算,文京的夫婿,仅仅耽搁了今年一届。
但据文京所说,他这位夫君,上一届时突然生病,没能应试。好不容易又捱了三年,意志都要消磨光了。
江知与宽慰他:“大丈夫生于天地,岂能靠功名论长短?若只求虚名,考上进士又怎样?只怕书生意气都要消磨干净。所谓乱世出英雄,他想成就一番事业,不必把眼光盯在科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