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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珩就跟他细细说。
民情民貌,盛荣没兴趣听,他让谢星珩有话直说。
“我们这关系,你还怕我不知好赖,怪你冒犯不成?”
谢星珩就看向江知与,江知与适时接话,跟盛荣说明年粮价会涨的事。
算算日子,就一个多月的事。
盛荣家资丰富,又占据要职,有得是人给他送粮食。他不会屯粮,也犯不着。
他结合谢星珩前面说的民情,笑容都苦了。
“这群刁民又要生事了?”
百姓被人逼成这样,反成了刁民。
谢星珩跟江知与都听习惯了,面不改色继续跟他去细说。
谢星珩跟他说利害。
“粮价上涨,跟大哥无关。可是现在海城的百姓,九成九都在制盐。他们跟盐课司的官吏打交道最多,来年真因活不下去,与人起冲突、抱团做匪,别的衙门会认吗?难不成把罪责归到粮商身上?这个理由谁敢上奏朝廷?到时又是盐课司领责。”
江知与加把劲:“所谓事不过三,大哥已经躲过两次劫难,败在这里,岂不可惜?就让手下的人松一松,百姓留盐与否,与你何干?来年百姓买盐少了,也不是你的责任。买盐要银子,粮价都涨了,百姓还能每天白口吃盐不吃米?”
明年零售盐量降低,就是百姓在盐与粮里二选一,都去买粮食去了。跟盐课司无关。
而盐课司的人客气一些,跟百姓们的冲突少一些,就少一些把柄。盛荣的位置就坐得更稳。
盛荣与他们相交,知道他们有私心,不忍百姓受苦。这番话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确实不能再犯错了。尤其是逼反百姓的错误,绝对不能再有第三次。
零星落草的人另算,明摆着被大批逼反的人,真会要了他的命。
他领了好意,还颇为感动。
“我来海城也有十余年了,这个位置坐得牢靠,全倚赖我对圣上的一片衷心。除了我那表弟,你们是最为我着想的人。其他的……不提也罢。”
他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这里任职,为其敛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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