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人本身就脆弱,陈冬瘦唧唧的,一路逃荒过来,胎气才养两天,cao劳不得。
好不容易在丰州落脚,苦难都熬过来了,孩子要是出了意外,那可真是无妄之灾。
“我们也没别的事干,这些都不着急,早上退房是想省两个房钱,等我回来再慢慢收拾。”
他大哥也不甘心干坐着,谢星珩给他们一捆芦苇,“我没买扫帚,你们实在闲不住的话,就做扫帚吧。”
农家人,多少都有些手艺在。
竹编、编凉席、做扫帚,有的还会做蓑衣。
谢星珩特地挑的可以坐着干的活,让他大哥忙活,陈冬打下手就行。
从前家里都是谢星珩说了算,原身作孽,总是强势瞧不起人,万事不说理由,一声吩咐,哥嫂就得做。
现在也是听谢星珩安排,他们夫夫俩却感觉很不同。
两人没读过书,这次逃难是第一次出枫江县,见识少,词汇量也少,想不出词来形容,就感觉谢星珩变好了。
谢根说:“应该是这次遭灾,他长大了。”
谢星珩今年十九岁。
他安排好,再次跟来喜出门,进行二轮采办,不知道家里人的感慨。
来喜跟着他来去匆匆。谢星珩不是单纯采购,一并做了市场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