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她说,她每天早上都会准时给先生泡好药粉,放在餐桌上提醒他饮用。可每次等到先生出门,收拾餐桌的时候,她都发现先生把那杯中药原封不动地放在桌前,完全没有喝过的迹象。
从那天以后,他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中药泡好,亲眼监督着周斯复把整杯药都喝下去。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就不信姓周的能一直这么犟下去。
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周斯复还是偷偷动了歪脑筋。有一天,趁他上楼拿东西的间隙,周斯复端着杯子偷偷去了卫生间,试图把中药倒进卫生间的马桶里,结果被他当场逮了个正着。
时添实在有点无奈,明明都已经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人怎么还像个小孩儿一样,对喝药那么抗拒。
最终,在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威慑下,周斯复还是微动喉头,冷着一张俊脸,缓缓端起了餐桌上的玻璃杯。
脸上摆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周斯复干脆闭上眼,蹙着眉头将杯中的药水一饮而尽。
看着周斯复把整杯药都喝了个干净,时添这才满意地回到对面的餐椅前,坐下来开始吃早饭。
早饭时间结束,一切准备就绪,时添拎起自己的公文包和阿姨精心准备的午餐饭盒,对仍坐在桌前喝咖啡的周斯复说:“走了,下班见。”
周斯复放下咖啡杯,问:“今晚几点回来?”
“还不知道,应该要加班。”在公寓门口停住脚步,时添转过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周斯复头也不抬,只是将手中平板翻了个页:“没什么,随口问一句而已。”
一来一去的对话,既不亲昵也不冷淡,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他们两人平时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与其说是同居,不如说更像两个合租的室友。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平时却都是各干各的,从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大门关上,听到时添的脚步声在门外渐渐远去,周斯复伸手捞起桌上的手机,对着面前的玻璃杯拍了张照,随手给祁为理发了过去。
milton.zhou:【[配图]】
milton.zhou:【他泡的药[得意][得意]】
祁为理秒回:【[强]杯底那坨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好像shit】
“……”
经祁为理这么一提醒,再加上联想起了中药的那股味道,周斯复的脸色一青。
从餐桌前蓦地站起身来,他捂着嘴,转身就往卫生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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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忙碌了一上午,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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