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畹忙了一天一宿，帮着村民修复残破的家园，最后还要清除他们的记忆。毕竟看到那么多妖魔降临，传出去又要民心大乱。

他迟疑着走近祠堂，看到在门外哼歌的“泠泠”，犹豫着问：“他们……还没完事吗？”

“哦！你说双修啊，还没。你还别说，虽然伤得重，但是两个人体力都很好，一直在勤恳修行呢！……你捂耳朵做什么？”

“别说了别说了。”

想到用来迷倒云烈的香还是自己提供的，九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干净了。“唉，我真没用，竟然要靠这种手段保护凡人。而且还要眼看着……”

虽然绯衣和曾经的神女并不一样，但是她是最相似的。眼看她被魔族染指，总还是有种神女被玷污的感觉。

“小仙，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恶婆娘？她死了就死了呗。瞧我，多么愉快地接受了现实。”

那是因为你已经自由了！

九畹叹气：“神女消失的这些时候，天地大不一样了。帝座更迭，新的天帝并不喜欢上古时的众神，慢慢地把大家都赶下界了。曾经那些大神，要么羽化，要么隐退，不再有天庭的一席之地。”

“我懂了！你希望恶婆娘回来给你们撑腰？”

九畹低下头：“不才确实没有本事，眼看着许多同修遭遇贬谪，甚至因莫须有的罪名魂飞魄散，不才只能等神女回来主持公道。”

“泠泠”不屑道：“就是因为等着她庇护，你们这些属下才长成没用的样子，连随她去魔世杀敌都做不到。不然啊，说不定恶婆娘能如约回来呢。”她虽然一直说不在意神女的消失，但是说这话时竟然有点惆怅。

“不过嘛，你也算做得不错了，至少在这蠢丫头的记忆里，你还是英俊伟岸的保护神。”

“过誉，过誉。”九畹红了脸，但转念一想，那是真正的泠泠，那个没谱的小神婆的判断啊！

于是看自己的仙家生涯更灰暗了。

他们与祠堂内的两人之间隔着结界，是绯衣布下的，自然密不透风，里面的无限春情一点漏不出去。

不过外面的谈话声倒是可以飘进来。

是吗？那个冷漠高傲的人，还是有人需要的？有人挂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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