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过来吧?”这是小玉一见哥哥说的第一句话,脸色有些委屈,眼圈发红;这个同李忠厚眉眼长相颇似的妹妹,五官端正,身材小巧玲珑,脸色苍白,长长的头发分三层盘在头顶上云涌,好似要把她压倒一般,有几绺长头披散下来,显然车上挤拥不堪的原故;她背着一个背包,手上还提了两大袋子水果蔬菜。身上穿着一套短装牛仔,上衣被背包勒扯得很紧,领子的一边掉在一个肩膀上。
“好好地咋不干呢?买这么东西干嘛,当我才来呀没钱呀!”年长妹妹七岁的李忠厚笑呵呵地接过几袋东西放在客厅的地板上:“你干了四年,工资比这里要高,你舍得?”
“老是加班受不了,你看我瘦了多少,头老发晕,早上起床头发也一把把往下掉。”小玉一说完这话,几滴泪流了出来,她把手一伸:“哥,你看我手,你看……你看哪里像个姑娘的手呢?像个老妇女的手……再说,我也大了,老是死干着活?我得学点手艺呀!”鞋厂上班的人都知道,经常接触天那水及胶水这些有毒的化学物品,她们有的得了职业病有的闻着胶水过敏,双手在洗洗缝缝中,越发的粗糙,皱纹线一条条地如沟壑状分布巴掌上,正值青春的姑娘,手就像农村干了一辈子农活的老年人一样。
听见妹妹这么说,李忠厚心里一酸,前几年他在家养猪亏、养鱼亏,后来又在家跟着师父学盖房学电焊也只是打发了日常开支,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土地上抠了一辈子仅够添饱肚子,这两年开荒种植加上妹妹打工日子才宽绰一些,妹妹初中一毕业就进了鞋厂,她为家庭争了四年的钱,的确减轻了家里的负担;如今自己好歹也是一个车间主管,再让妹妹干着不想干的活儿,自己也怕日后落了埋怨。
“那你开工后就回厂辞工吧,要是进不了我厂,你就在附近找厂,反正我这里有地儿住,有厨房呢……你怎么来这么晚呢?我都担心死了,在大宿舍同人打牌老是输。”李忠厚连说边伸手去取妹妹背上的包:“放在床上吧,累不?”
“我们下午四点才开始放假打扫卫生,回到宿舍又要洗头洗澡,宵边过路车好少,我还是先坐摩托车到长安,长安路过的车不少,不过也不知怎么回事,过来过去都不停,后来坐上了车到公明吃了快餐后又买东西!”小玉把背包从肩上放在哥哥的床上,掏出一套紫色的西装套裙,抖开在身上比划着:“哥,好看不?给我嫂子买的,大号的。”
在兄妹俩正在说说笑笑的时候,客厅的门突然“嘭嘭”地响,听声音不像是敲门而是踢门,整栋楼似乎都被震得发抖,“谁呀,这样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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