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杠之人,好歹弄了些酒肉,胡乱的摆了桌席。
穷小子家里穷,活人不好养,死了人没法葬。万幸的是,穷小子生前到底弄来了些鱼,用这些鱼换来的钱,刚好够发送这穷小子,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本来,十月初十这天计划早早出殡安葬这穷小子,天还没亮,便要出发。只是这小子白发苍苍的母亲哭的着实惨烈,眼睛都哭出血来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场面大体相当。这母亲死死的抱住棺材,众人拉不开。在太阳一竿子多高的时候,小子的母亲哭晕了,才算松开了棺材。
十月初九,刚建好不久的桥便发生淹死人的事情,并且过了午夜子时到了十月初十死的。地主家觉得晦气。可也没有办法,临淋镇被河水环绕,只有四座桥,其他三座要么破败不堪,要么过于狭窄,根本没法通过这浩浩荡荡的娶亲送亲队伍。现修桥是来不及了,只得连夜额外买了十马车爆竹,待过桥娶亲之时燃放。
出殡的在桥上走了近一个时辰,硬是在桥中间徘徊,硬是过不了这三十丈长的桥,几个小伙子抬着棺材急得满头是汗。
老百姓本来是来看结婚娶媳妇的热闹的,这下可更有热闹看了。
新郎新娘两家人可是急坏了。桥这头,地主家等着迎亲的人急得直骂。桥那头,等着过桥的迎娶送亲之人急得直叫。
地主家已是很仁义了,让这出殡的先行过桥,为了不耽搁地主家的喜事,出殡的十几个人一商量,决定往回走,将桥赶紧给新郎新娘让出来。
于是,在桥上乱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出殡队伍扭头往回走。
殷杨心里一惊,大呼不好。自古以来,婚丧嫁娶都是一条路走到天黑,绝对不能走回头路,遇有坎坷,可以绕路走,可以原地等候,但绝不能往回走。
出殡的往回走,倒是很顺利,眨眼间便走回来了,桥这头的人赶紧让开了路。出殡的人走出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山人海之后没多远,就听“咔嚓”一声,棺材居然开裂了,出殡的人乱成一团,赶紧遮盖尸体。
出殡的下了桥之后,新郎开始敲锣打鼓的过桥,桥这边开始放爆竹,好不热闹。
新郎独自骑着骏马奔着桥那边的新娘花轿走去。一上桥,新郎发现不对劲,这桥似乎没有尽头,任怎么走,都走不到头;桥那头,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新郎走了半个多时辰,仍旧在桥上。
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午时了。新郎身后没有上桥的人催命似的催促,桥上的人急疯了。桥那头也停止了放爆竹,急得团团转。新郎急得有些发疯,狂乱抽到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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