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是忌讳哭声,一旦悲伤的情绪蔓延,对军心便是天大的动遥
“当兵的流血流汗不流泪,你哭什么哭?”李正平声音洪亮,一手攥着士兵的衣襟,厉声喝道。
借着月光,就见那士兵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已是一脸的泪水,被李正平攥住衣襟,却也不见惧色,只道;“报告长官,属下不是怕死,属下只是惦念家中的妻儿,我儿子都快一岁了,我还没有机会回家去看他一眼,我是怕,怕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见他了.....”
话没说完,年轻的士兵悲泣不止。
他这一声刚说完,李正平却是神情一窒,显然也是想起了家中的妻儿老小,一时间只觉得无限酸楚,那接下来想要训斥的话语,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就见贺季山已是走上前来。
“司令....”李正平开口,不知贺季山会如何处置这位触犯军律的士兵。
男人的身形在月下只显得分外的高大挺拔,他一言不发,只无声的按了按那个士兵的肩头,而后,默不出声的走了过去。
李正平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却是一叹,想起贺季山的儿子如今也是刚好周岁,却远在法国,自出生至今,父子两连一面之缘都没有,与方才那个士兵又是何其相似。
不同的是,作为士兵,胸中苦闷悲哀时,尚可以哭泣派遣,而作为一军之主的贺季山,却连哭一场的权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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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刘振坤正式攻破了北平城,江北的天下从此改旗易主,尽数落入刘家之手,而北平的贺氏官邸,更是被刘振坤下令轰炸,几十米的雕廊画栋眨眼间被夷为平地,残垣断壁,往日的繁华,尽数无影无踪。
消息传出,举国哗然,内阁名存实亡,举国上下,已再无能与浙军抗衡的势力。
而刘振坤此举,为的便是一雪前耻,贺季山仍是领军在前线抗战,听得北平官邸已被刘振坤下令轰炸的消息,他的面容依旧沉静如水,似是除了眼前的战局,别的一切都不曾走心。
这一场战争仍在继续。
“如今的辽军已经成了一幅空架子,有的团只剩下了几十个人,工兵连,炮兵连,特务连,搜索连,防毒连,都是全军覆没,剩下的那几个人也全是充作步兵上了火线,这样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再也支撑不住了。”
是夜,辽军最高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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