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东西刺破了喉咙,每一个字都是沙哑难言;“我可以不要孩子,大人一定要给我保祝”
他说完了这一句,便好似全身的力气都失去了一般,只急促的喘息着,脑海里一片混乱,一张脸是近乎于绝望的面容。
天色渐渐的亮了,贺季山坐了一夜。
看到德国医生走了出来,他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岂料身子一个不稳,竟是一个趔趄,方才站祝
听完大夫的话,贺季山唇线紧抿,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好似成了一尊雕塑。
贺季山走进卧室时,沈疏影依旧在睡着,他慢慢的坐了下去,将她的小手拿起,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伏在她的床边,有温热的东西蠕动在床面与他的脸之间,他原本以为,他这一生都不会有流泪的时候,自小,他便是流浪在外,自己也不知自己吃过了多少苦头,参军后便又是一路的枪林弹雨,向来是流血流汗不流泪,到了如今,他什么都有了,他权势滔天,拥有了这半壁江山,可却偏偏保不住自己想要的。
麻药过去后,沈疏影只觉得伤口剧痛,直到医生为她打了吗啡,她方才渐渐沉睡过去。
德国医生走出来的时候,贺季山正站在露台上抽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将烟卷掐灭,露出一张英挺果决的容颜。
“司令,夫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她刚才已经醒了,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贺季山的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只道了句;“什么时候为她做手术?”
德国医生却是摇了摇头;“司令,我刚才已经为夫人检查过,胎心一切正常,并不需要做引产手术。”
贺季山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继而便是轻轻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您的孩子很坚强。”德国医生说着,脸上却是浮起了一丝笑意。
贺季山站在那里,隔了许久,唇角轻扯,也是笑了,很轻很轻的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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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影在睡梦中,只觉得疼,她额上满是汗水,模糊中只听身旁传来一道男声;“快给她打针1
“司令,夫人还怀着孩子,只怕吗啡用多了,对孩子不好。”护士小心翼翼的开口。
贺季山大手抚上沈疏影的额头,见她疼到了极点,脸上连一点血色也没有,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枪伤究竟有多疼,打在沈疏影胸口的那一枪,子弹被侍从挡过,打在沈疏影身体时已经是碎了几块,医生硬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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