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澹台枭才道:“我听不得女人哭,烦,也头疼。”
“一直如此?从来如此?何时开始如此的?”沈南栀照例询问。
澹台枭凝眸,警惕又涌上来,回眸打量着她,声音冷了一度:“能立刻治好?”
“得对症下药,这情况很复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能保证立刻治好。”她倒也实诚,不夸大。
澹台枭当即冷脸:“既如此,就不要问,自己可以把脉判断。”
说罢,把手主动伸过去,脸却不看她,还带着一分生气和郁闷。
这副表情她看惯了,从前有许多求医问药,最后不得结果的,都是这副表情。
但从宫里回来后,沈南栀理解他,无比理解。
身为摄政王,名声在外很臭,母后和皇兄,以及一堆皇子侄儿,都对付他,个个恨不得他去死似的。
他又看不见人脸,还近视,只比瞎子好一点儿。
活在这世上已经够艰难了,又岂敢轻易信人?
他这病若传出去,万一有人故意找人在他跟前哭,岂不是会活活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