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仪入第二针,脸上的笑收敛起来,“我看您可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没见过这么糟蹋自己的,拖了这么久,若不是有药扛着,毒入心肺,人就完了。”
“这不是没完吗?”
他凡事总捏着几分把握,倘若一分把握没有,是不会以身涉险的,这位主子的事他早有耳闻,如今亲眼得见,总觉得他心思深沉的叫人捉摸不透。
银针入到第三根,江玮鹤还是忍着一声没吭,脸上的汗跟刚浇了一盆水似的,方士仪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银针满满扎满眼周xue位,江玮鹤睁着眼,眼里慢慢儿爬上些红血丝来,额头青筋暴起,眼里有东西从眼角流出来,像是眼泪,可其实是血。
亏得刚刚把兰姒撵出去了,否则给她看见江玮鹤这副模样,大约会忍不住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