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判断,他只要一动弹,伤口还是很痛。
除了那处剑伤和脸上的烧伤之外,忍进医院的时候还断了一条腿,几根肋骨粉碎性骨折。医生用字面意义上的细胞修复液冲洗了他的伤口,这东西能够让他的身体加速痊愈。这招只有一个缺点:整个治疗过程非常折磨人。
奎因的手指擦过忍剑伤附近皮肤下的一个肿块,而忍抓住了她的手。
“别让这玩意儿给我注射止痛药,奎因。我希望医生能把它取出来,我睡得太久了。”
为了辅助忍那些正在快速愈合的伤口,他最严重的伤口附近被植入止痛泵。如果疼痛变得过于剧烈,或者他动弹得过于激烈,或者有人直接按在止痛泵上,止痛泵就会释放出大量的止痛药,通常会让他昏迷。所以在过去两个星期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这段简短的对话已经是数天以来忍醒着的最长时间,奎因认为这是很好的迹象。医生告诉她,他会以这种方式康复——刚开始的时候恢复得很慢,然后出人意料地加速。
“你现在倒是拒绝麻醉剂了?”她淘气地问道。还在香港的时候,忍曾经一度离不开这些违禁品,他的这个习惯直到最近才被打破。“今天晚上你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惊喜啊,忍·麦克贝恩。”
他没有笑,也许是因为笑的话伤口会痛,但是他用没有插着静脉输液管的那只胳膊将她拉得更近。奎因小心地躺在狭窄的病床上,视线本能地扫过整间病房。病房很大,除了病床、医疗设备和自己一直坐着的那把椅子之外,里面没有什么其他摆设。她的目光停在椅子上方那扇大窗户上。他们是在医院较高的楼层,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伦敦夜晚的全景。远处的海德公园,警示灯仍然在“旅行者号”坠毁的艇体之上闪烁着。
忍用肩膀顶了顶奎因的肩膀,让她回过神来。她的思绪飘到了口袋里的笔记上,也许忍的清醒程度足以阅读这本笔记了。
他低声说:“奎因,既然现在我醒了,有些事我们得谈谈。在飞艇上的时候你吻了我。”
“我以为是你吻了我。”她回答道,稍微逗了他一下。
“我确实那么做了。”忍说道,声音不高,却非常认真。
那个吻……她在脑海中重播了数百次。在那场噩梦之中,在“旅行者号”旋转着坠毁的时候,他们两个亲吻着彼此,拥抱着彼此,当时那么做感觉很对。从儿时起,他们两个一直就很亲密。在整个探寻者训练的过程中他们也很亲密,即使在约翰来到庄园,改变了他们的生活的时候亦是如此。但是,直到他们在香港重逢,直到他们两个都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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