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越是想吃,就越是觉得我应该认为它象征了某种更深刻的情绪,比方说我实际上想品尝的是牙买加本身,但这种念头怎么想都是心理学的什么鬼话。更有意思的念头是我想品尝的是牙买加食物,而不是牙买加大屌。你这个该死的肮脏女人——不,该死的龌龊姑娘。
此刻我觉得我想一整晚都说牙买加土话,这并不是因为我跟那个女人和她的枪手男友待了一个下午。也许是因为我在盯着该死的椰肉酥看,很想问店里有没有粽子布丁、甜粉或椰子脆饼。
——请问您要什么,女士?
我甚至没看见他坐在柜台里,但我随即明白了他为什么没有
看见我。他身旁的塑料椅上摆着一台小黑白电视,正在播放板球比赛。
——西印度群岛对印度。当然了,咱们还是狗操的输得一塌糊涂,他说。
我点点头。我从来没喜欢过板球。黑皮肤,两条肌肉发达的手臂夹着偌大的肚皮,白色山羊胡。这大概是几周来我第一次和牙买加男人交谈,他挑起眉毛——已经开始讨厌我了。
——我要烤鸡不炸鸡对炸鸡和米饭还有焖豆你有米饭和焖豆对吧还要炸大蕉和菜丝色拉和——
——哇,女士,慢点儿。食物没长腿,不会跑掉的。
他对我放声大笑。好吧,更像是咧嘴怪笑,我反正不在乎,不过我忍不住开始琢磨,上次我逗男人发笑是什么时候来着?
——你有熟大蕉吧?
——有的,女士。
——多熟?
——肯定够熟。
——哦。
——女士,别担心,熟得恰到好处。大蕉进了你的嘴就会化成软泥。
我说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谁能把食物形容得这么美味,我忍住没有说我是认真的,我说,
——请给我三套。
——三套?
——三套。不,转念一想,你有牛尾或咖喱羊肉吗?
——牛尾是周末大菜。咖喱羊肉刚卖完。
——那就炸鸡吧。小腿和大腿,谢谢。
——想喝什么?
——菜单上有玫瑰茄吗?
——有的,女士。
——还以为只有圣诞节才能搞到玫瑰茄呢。
——你等一等。过去这些年你都去了哪儿,女士?牙买加的特产现在都能装箱销售了。
——味道好吗?
——总之不坏。
——给我一份。
我不想带着这么多食物回家。我也说不清楚,但想到坐在小餐厅里,听着播音员兴高采烈地解说板球比赛吃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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