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只是说,当时公司正在布什先生和塔尼上将的交接过程中,我遵守我得到的所有命令。来自谁的命令?不是秘密行动处,各位先生,假如你们问的是这个。我不制定政策,我只确保政策的执行。有意思的是这话刚出口,我就知道我恐怕永远也没法占据拐角办公室了,我老婆恐怕会比我更加生气。
可是上帝啊,1979年的牙买加多么令人愉快,只有这里不会下起狗屎雨。好吧,今天不会下。下周我们就要飞往阿根廷了,克莱尔这几年来第一次心情愉快。我们要学西班牙语吗?我的小儿子说,这时我才想到我们有三年多没去过西语国家了。克莱尔这个月用西班牙语打了许多电话,看起来她正在通知她的所有碎嘴姐妹,雄鹰即将降落。真是有意思,某人没完没了唠叨她有多么讨厌这个国家,多么想回佛蒙特,却一次也没提过佛蒙特这三个字。不知道我的继任者要不要这个镇纸。管他的,反正我不要……还是要呢?今天我总是心不在焉。妈的,我到底在想什么?沃尔夫斯布里克。南斯拉夫。上将气得险些中风。我是说,妈的,公司事实上违反了法律。
转笔刀可以给我儿子用。操蛋的办公室不会在意区区一个转笔刀,就算在意又他妈的怎么样?牙买加反正没人做记录。我待过的最垃圾的操蛋地方……好吧,不是真的,厄瓜多尔还要糟糕得多。我的火气无疑越来越大,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们要回该死的阿根廷了。我不讨厌阿根廷,坐在室外吃着美食欣赏性感的阿根廷女郎当然很不赖。只是这个国家,妈的,我可不想变成爱上这个国家的第一万个白种男人。我不会爱上它。就算我爱上了它,至少也应该去珍宝海滩,和其他废物嬉皮士坐在一起吸大麻。
牙买加,一个宁静的夜晚,全世界现在只有这儿还算宁静。因为伊朗,他妈的好老天,想到有段时间我们正在往那个方向走。还有操蛋的“噢,该杀”傻笑总统。路易斯说他带着他的红脖子屁股入主白宫后不久,他就给公司开了个新屁眼,说我们是国家耻辱,他给我们下的命令比福特多,就快赶上尼克松了。当然了,他不会这么看问题。他的毛病叫永久性的良心发作。这家伙想救国外的一些黑人,他妈的天晓得,因为他摆不平自己国内的黑鬼。咱们去破坏种族隔离制度吧,行啊,因为你们需要的只是一双红鞋,磕几下脚后跟就行了。破坏种族隔离制度,为什么?非国大接受苏联资助已经好些年了,因为你知道吗?屁话归屁话,但共产主义比我们确实有社会优越性。他想给种族隔离制度打一剂毒针,除掉罗德西亚的纳粹狂徒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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