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的音乐,乔西·威尔斯来找我,我开玩笑说他是尼哥底母,夜间的贼。十三岁生日,他送我的礼物险些从我手里掉下去,因为枪的重量是另一种分量。不是沉重的分量,而是另一种分量:冰冷、光滑而坚硬。枪不会遵从你手指的命令,除非你的手能先证明它能驾驭枪支。我记得枪从我手里滑出去,乔西·威尔斯连忙跳开。乔西·威尔斯不喜欢蹦跶。上次一把枪掉在地上,结果轰掉了四根脚趾,他说着捡起枪。我想问这就是他一瘸一拐的原因吗?乔西·威尔斯提醒我是他教我怎么开枪打死意图不轨的民族党小子,很快就要轮到我保卫哥本哈根城了,尤其是敌人来自家里的菜色,而不是外面的甜点。乔西·威尔斯从来不像唱歌那么说话,不像罗爸爸也不像你,所以我哈哈大笑,他抬手打我的脸。不许不尊重唐,他说。我正要说你又不是唐,但想了想没说。准备好当个男人了吗?他问。我说我已经是男人了,但我话还没说完,他的枪口已经顶着我左边太阳穴了。咔嗒。我记得我拼命屏住,心想别尿裤,千万别尿裤,别弄得像个在憋尿的五岁小孩。
罗爸爸杀起人来总是迅速且毫不犹豫,就好像这个主意刚刚跳进他的脑海。但假如罗爸爸要在星期五杀你,那他肯定从星期一就开始掂量、琢磨和计划了。乔西·威尔斯不一样。乔西·威尔斯不思考,只会拔枪就射。我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知道他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然后随便编
点瞎话告诉罗爸爸。也可能什么都不说。没有人敢打赌说他们知道乔西·威尔斯会做什么。他拿枪顶着我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裤腰使劲一扯,直到纽扣崩开。我只有三条内裤,没有更多的了,不离开贫民窟就不穿内裤。乔西·威尔斯放开我的裤子,看着裤子掉下去。他上上下下扫了一圈,然后抬起头,对着我露出微笑。你还不是男人,但很快就是了,用不了多久。我会让你成为男人,他说。你准备当一个男人了吗,他问,我以为他指的是政治意义上的男人,就像迈克尔·曼利常说的,你想要更美好的未来吗,同志?所以我点点头,他转身走开,我跟着走下街道,路上没人开车,因为子弹不长眼睛,路边没有房屋,只有为了修建更大安置房的沙子堆和水泥垛,但政府不会破土动工,因为我们是劳动党。
我跟着他沿这条街走到它似乎到头的地方,也就是东西横贯金斯敦的铁路线上。来到铁路旁,我们往南走了那么远,再也没有东西挡住大海了。金斯敦能够自我闭拢,到最后你虽然就住在海边,却会忘记你身在一个岛屿上。贫民窟里有一种孩子每天都要奔向大海,只为了一头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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