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听到白衍提及的名字,眉宇间微皱,知道是李斯的恩师,随即看向白衍:“继续说下去!”
白衍见状,点点头,整理思绪后,便看向嬴政。
“楚人尚武,民风强悍,莫说私斗,就是杀人,亦是屡见不鲜,楚未曾灭亡时,民间便难有治理,周视其蛮夷,数百年来,楚之风俗,尚游侠义士,而昔日更有墨家之中,尚武之人前往楚地,成楚墨,臣以为,若以强法治楚,难有成效,只会愈发激起楚人抵抗之心,法虽利行,却不利心!”
白衍给嬴政诉说着,见到嬴政皱眉,呢喃着‘法虽利行’,白衍便继续说下去。
“加之秦楚为百年宿敌,征战不止,秦民与楚人,皆视为仇敌,今秦灭楚,楚人国亡,面对秦律,楚人定是不愿遵守。”
白衍这句话绝不是虚言,楚人与秦人之间的仇恨,要远远比魏人、齐人更深,无他,从秦惠文王与张仪坑楚,再到秦将白起水淹楚地,楚人死在秦人的剑下,数都数不过来。
如今楚国虽亡,但面对秦国,楚人心中若是没有抵触,那怎么可能!
更何况在眼下楚人心中,可并没有一统的概念,即便是周朝统治中原之时,楚人也是被视为蛮夷,并非周王朝的子民。
书房内,在木架旁的蒙毅,听着白衍的分析,秦国官服下的手,一时间竟然忘记把竹简放置到木架上,面露思索,分析着白衍的话,逐而忍不住点点头。
蒙毅知道,白衍说的,并不假。
秦楚之间如今面对的,是根深蒂固的执念,是秦人与楚人眼中的死仇,按照秦律来治理,的确是会激起楚人的反抗。
“那要如何治理楚人?”
嬴政皱眉的目光下,面色之中,有些不解。
“臣以为,荀子昔日之言,或是秦治理楚地之策……”
白衍看向嬴政,拱手说道:“法束其行,礼治其心!”
烛灯下,白衍清楚看到,随着自己说出‘礼’这个字的时候,嬴政眉宇间不由得更紧锁一分,但眼下白衍也顾不得那么多,如今秦国看似坐拥天下,然而突然迸发出来的危机,内外隐患,已经让白衍看到秦国覆灭的危机。
有些话再不说,或许连说的机会都没有。
面对嬴政,这个提拔自己,给与自己莫大信任的君王,这个世间罕有不杀功臣的君王,以及这诺大的秦国,麾下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白衍不愿意坐视不理。
成事在天,而谋事,在人!哪怕是听天命的前一句,也是尽人事!
“何以为礼?”
嬴政询问道,面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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