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奚玄狠毒一些,局面就不一样了,可惜,终究是可惜。
这人的身体.....
一直都是让人为难的事。
周燕纾低头看着手帕洗出来的血,这些血里面混着太多药。
是药三分毒。
这人的命是靠药吊着的,随时也会因为这些药被带走。
公子啊,她比谁都清楚什么叫苟延残喘,药石罔顾。
——————
因为周燕纾提及的“让步”,言洄自知杀人诛心。
当年形格势禁,他没有立场跟身份,权术布局也在对方指尖之下。
如今,对方只是一介隐姓埋名的罪人,表面上也只是一个县令,若他非要威权,自可将人强行困住,甚至带走。
他本也下了这样自私狠毒的决心。
但这人简简单单几句就让他无可奈何了。
往事历历,手指还留着剥人脚趾的疼痛,也留着老夫人惨死的那一幕。
跟他无关吗?
怎么能无关。
言氏王族,一脉之血。
案件处置的速度很快,言洄却想尽量多留几天,以便他能抵消心中犹豫,更狠毒坚定一些,把人带走。
但!
急报来了。
“陛下病危,边疆屯兵?!岱钦.朝戈带领三十万大军威逼边疆?”
言洄安静片刻,抓了长剑。
————
太子夫妻得回王都,而小小的罗大人无关朝局,得回阜城。
分别的道口。
言洄欲言又止,目光又凉凉扫过江沉白温云舒这些人,惹得后者一群人心里怪怪的。
但他们不敢问。
毕竟有些秘密不是他们这些卑下之人可以沾染的,而身在其中的罗大人又一副钝默清闲的憔悴模样。
“罗大人。”
“殿下请说。”
“好好养身体,本宫将来会去阜城看你,不要乱跑。”
“.....”
罗非白内心叹息,表面答应,“好,下官一定扫榻相迎。”
兀的,一伙骑兵缓缓出。
马上骑装的太子妃并不坐马车,因为回城很赶,她没说话,只是在马上,在北地骁勇的骑兵护卫下隔着码头轻轻扫来一眼,跟罗非白对视片刻,直到罗非白抬手行礼。
躬身,相送。
周燕纾定定看着,后,笑了。
当时很多人不解这一笑到底意味着什么,只觉得在马上风华绝代的太子妃那一笑似是带着几分清绝决意,一拉缰绳。
“太子殿下,该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