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耳边也一直飘着身边步步紧随着的小师傅陆续告知的情况。
垂死,罗非白。
光是这几个字眼就足够让那段时间病发虚弱的她头疼欲裂,连行走间的视线都仿佛在摇晃。
他几次想要抬手去扶着她,但又不敢。
直到见到人。
屋内满是血气,几个小徒弟都在忙碌于换血上药洗血布,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去。
经过她身边。
那榻上奄奄一息的青年似乎因为听到脚步声而艰难转过头,对视着她。
明明快死了,却还在上下打量她,似乎想确定她毫发无损,又在忧虑她的脸色那般苍白。
眼里似乎有泪光,努力想要说些什么,但一口热血从腹腔涌上,哪怕白发苍苍的刻薄老师傅按住了他的心脉也来不及。
血液从嘴角流出,不断流在枕头上,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努力看着她努力微笑。
眼里有泪。
似乎在说,别害怕.....阿玄弟弟。
我只是想看看你,阿玄弟弟。
小师傅暗想那样的情感一定很强烈,强烈到他这样一个外人,凭着知道他们之间关联的身份也可以揣测出那眼神的隐意。
“出去,等消息。”
那老师傅是素来不待见她的,眉眼冷淡厌憎,抛下一句后就让她出去了。
她当时也不能说什么,在真正的罗非白昏迷过去后,从屋内角落沉默走出,正站在了外面风雨飘摇的走廊上。
雨水拍打着院内花草芭蕉,春来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