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骸骨除了粘连兽毛,又看不出别的。
“其一,人不管是怎么死的,衣服都不会在几年内完全消失,但查了彻底也没看到半点布料,说明从上面滚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光溜溜的,这里可以否决掉一种可能——既此人是不小心行路中掉落悬崖,毕竟无人会裸身行走于如此凶险小道,所以,此人为人所害,且在下来前就已经被害。”
“其二,骨头无致命死伤,那死因无非是内脏等器官受损或者被下毒,胶树粘连了兽皮,但这些兽类为何聚集?因为闻血腥而来,首先是鸟类跟一些攀爬小兽上树啃食,它们行动简便,来去自如,若非在进食中毙命,羽毛能怎么可能胶液粘连而附着在尸骨上?而能在啃食中直接亡故,非间接中毒又为何?而且这毒很厉害,厉害到可以毒死大片被腐肉吸引来的鸟兽,而鸟兽又跟着腐烂,又吸引来一些鸟兽,日子依旧,这里积攒了大量骨头跟腐皮,大量积攒入土地之下,形成了腐殖地皮,常年因为树荫遮蔽而成为阴生虫卵的适宜繁育之地,因为春时到,这些虫破卵而出,爬上树木.....才有了那么多尸蛆。”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未知有其他案情,但,拿着这些兽皮跟骸骨回去检验也不难吧。”
张叔点头:“是不难,煮骨煮皮皆可释出毒水来。”
罗非白:“还有鸡吗?”
张叔:“.....”
咱能不祸害鸡了吗?衙门也禁不起这么大的开销。
罗大人以前是啥大户人家啊,动不动用鸡查案。
“没事,我看学院有养鸡,他们那还有锅,正好因地制宜,取用了就是。”
因为那段时间厨房出事而在山中干饿了一段时间没吃过荤腥后来带着一群先生偷偷养鸡的老先生:“?”
不,没养,真的没养!你休想!
这两人对验尸跟抓鸡讨论起来,把学院的人给吓着了,但翟禄满脑子想的都是案子。
“大人,那您觉得这李静婉是被何人毒杀的?”
蹲在地上盘算着祸害学院之鸡的罗大人被问,愣了下,起身,扔掉手里的树枝。
“谁说死者是李静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