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价格差距很大,品质相差也大,行家容易分辨,不怕后期查验,罗非白并非诓人。
就此也证明张信礼的确在这一块露了破绽。
张信礼最恨此事,嘴角下压,眼底都见了几分沉郁,甚至若有若无扫了张族长一眼。
他聪明非常,自然知道自己那些旧事是张族长说的。
张族长其实当初也是好意,并不知道张信礼内心阴暗,此刻窥见这一道眼神,心中大惊。
这从小看到大的后生,眼神竟跟那灭掉张荣一家的古井杀手十分相似。
茹毛饮血,冷酷歹毒。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再回眸,张信礼看着罗非白的表情就又是俊雅皮囊下的无辜无奈。
“大人就因为这个就笃定小民是凶手?就算那墨能证明什么,又为何非是小民呢?难道就不能是别家用这种墨的人?”
在场正好家中真用这种次等松香墨的人:“......”
张叔看着张信礼,心里真是忍不住叹息:小小县城,倒是出了好些个人才,具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货,各个都能顶着巨大压力装模作样。
怎能不说阜城风水好呢。
“还记得之前说起你死活要给张作谷顶罪的事吗?那时,你说你并未外出购买药材,实则是藏在县城内谋害张家七人,但永安药铺的账本跟药材经过城门又足以证明你却是外出收药,加上你用伪造笔迹的手段反栽给同伙,反证自己的清白,还收获了孝子名声,其实你很懂刑案之术——你判断过本官的手段跟查案风格,必有证才能下狱,若是证据矛盾,既反证清白,所以你就此设计,一来将本来有嫌疑的自己顶到明面上,再利用官府查证,反证你的清白。”
“不过因为永安案件事发,你的那批药材自然没法归档药铺,既留在了你家中,在你被抓进牢狱后,本官查看了那批药,说是三月前所购,但三月前你所购的那些山区正被水灾所影响,别说这个量的药材,便是一点粮食都被各家各户留在手头不敢外用,因是救命是东西,从永安药铺中走账所出的钱财跟那药的量数一算,价格可是低廉,人家会卖?而且那个时期的药材必然受潮厉害,但你买到的药材却是保存很好,干燥且经过晒制。”
“这似乎说明你是在去年冬雨期之前就提前买到了这批药材且藏起来。”
“你若是不认,倒是说一说到底是从哪里买到的,本官让差役抓紧时间去探访下那些采药人,看看他们是什么时候卖给你的。”
张信礼整个人都绷紧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面面俱到无懈可击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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