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非常,也忌惮非常,额头都有了些许冷汗。
然后,他瞧见咳嗽的罗非白转过身,扶着墙从里面拿出了一杯水喝。
一大早吃多了,呛住了吗?
毕竟这葱油饼是真的实在啊,她一瘦巴巴的公子哥儿吃了大半个,可不就噎住了。
张信礼:“......”
他咬牙切齿,却更惶恐了。
这位明明应该死去的县太爷突然到来,用了短短几天就毁掉一切,好像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任何设计都显得苍白无力,人家越自然随意,却显得自己如跳梁小丑。
莫非,其已经掌握了自己犯罪之证?
若是如此,哪怕那人被拿下后不供出自己,万一对方真有证据.....
张信礼摇摆不定,却见罗非白顺溜了咽喉后,扶着栏杆喘气,再瞧着他开了口。
“是在想要不要强行逃走是吗?又怕这样逃了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做贼心虚,就此毁了原本还可以稳住的根基,从此成了通缉犯。”
“但你又怕不逃,等这古井下的灭门真凶被抓,哪怕他抵死不供出你,万一本官有证据,你也等于自投死路。”
“也不对,不是自投,你是本来就在牢笼里。”
县令大人擅长拿捏人心,三言两语就道破骡车上的张信礼窘境。
张信礼垂首,“大人,若小民是清白的,您这般阵仗的捕杀,小民如何不怕,但既是清白之身,如何会是大人您的猎物,又谈什么牢笼呢?”
“小民可是被您抓进去过了,最后还是没有罪证证明我的嫌疑,这点,您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