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谭应鲲。
木架子架着的火盆烈焰冲天,映照谭应鲲肃穆的神情,他招来亲卫牵马,随后朗声道:“传令浓河,羊山大营二位统领,警惕敌袭!”
“是!”
传令兵大声应和,随即军营四方角几个了望台鸣镝齐发,整整二十一发,这便是西北大营迅速传递给浓河大营,羊山大营的警惕信号。
谭应鲲很快上了马背,见岑副将也要跟来,他便立即说道:“天惠,你我都知道,波穆尔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主将,若不是深思熟虑,他绝不会轻易动手,你不要跟我去陇坡了,你现在就去浓河。”
天惠是岑副将的字,岑副将抱拳领命,却又抬头:“那羊山呢?”
谭应鲲才要说些什么,却听那道女声落来:“大将军若信得过我,我愿去羊山。”
谭应鲲看向那个女子。
自细柳来到博州大营,她虽未真正涉足前陇平原的战场,但她却比他的斥候还要灵敏,领着她那帮人策马出去,总能准确地探到达塔人的动向。
“那就拜托姑娘了!”
谭应鲲也不多犹豫,将自己的令牌扔给她道:“羊山大营的王统领你见过,你去了给他看这个就是!若有异常,千万来报!”
“大将军放心!”
细柳见惊蛰飞快牵来了两匹马,便立即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