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蒋牧拧着眉头,低声道:“秉仪,不要胡说。”
冯玉典却扯了扯唇:“是我在胡说吗?外面传言愈演愈烈,而近些日子王固他们又总是卯足了力气抓我的错处,而皇上呢?连见也不想见我……你们说是因为什么?会是因为,我原来是东宫詹事吗?”
“冯秉仪……”
蒋牧有点头疼,他不知道冯玉典究竟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胆子,人还在内阁小楼里,就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流言总归是流言,你不要妄自揣测!”
“我此时所言,皆出肺腑。”
冯玉典却站起身来,对着郑鹜与蒋牧两个作揖又道:“我曾做过东宫詹事,这是抹不去的事实,皇上要揣测,便揣测我一个人好了,我冯玉典绝不能牵连二位!”
他说着便要走,蒋牧连声唤他也没让他停下开门的手,外头大片的秋阳笼罩进来,冯玉典一脚踏出去,又忽然停住,回过头来:“今日我出去了,往后无论我老冯做什么,都不与二位相干!”
蒋牧看着他离开,外面廊上日光明亮又刺眼,他心中忽然突突地跳,嘴里喃喃了声:“这个老冯……”
过了秋分,便是寒露,东南来的消息如雷霆炸响整个燕京朝堂。
“白若卿手里握着整整十万兵力,怎么还能让萧祚那些人攻破了南州?”
“庆元巡抚的奏报上不是说了么?是那萧祚不知哪里来的那样大的财力,一路走,一路撒银钱收买那些灾民一块儿跟着造反,要是有不愿意的,他就动手屠戮乡里,南州城边上的村镇中凡是老弱,都被他屠尽了,年轻的也都跟着他造反了,如今他们的人数哪里还是原先的七万呢?”
“难道不是那白若卿轻视萧祚,贪功冒进,才入了人家的套,弄丢了南州城么!”
“我就说那白若卿没有领兵的本事!如今竟让反贼踏平了南州城,这真是莫大的耻辱!”
百官吵吵嚷嚷的,坐在龙椅上的姜寰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薄红,他还发着热症,但因为出了这样的大事,便不得不强撑着过来上朝。
起初他沉着脸,一言不发,任由百官去吵,直至听见杂声中这样一句,他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蓦地开口:“你们早知白若卿没有领兵的本事,如今南州城被萧祚攻破,皆怪朕用人不明是不是?”
一时间,金銮殿中鸦雀无声。
百官反应过来,连忙俯身下跪,声音此起彼伏:“臣不敢!”
有人抬起头来,说道:“是那白若卿辜负了皇上的一片用心!此人当杀啊皇上!”
“是啊皇上!白若卿竟然让那帮反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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