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后面去了。
“阁下深夜来此,所谓何事?”
陈宗贤走到门口,站在檐廊底下。
那黑衣人却根本不开口,她手中雁翎刀一抬,那陈平护在陈宗贤身前,喊那秃顶的男人:“费聪!”
原是死在江州的那个费愚的兄弟。
费聪一挥手中长枪,领着人迎上去,黑衣人身影灵动,躲开合围而来的刀光剑影,她提刀翻身一划,割破二人喉咙,再藉着他们杀来的刀剑一跃,避开费聪的攻势,一个旋身出了人墙,飞身直逼陈宗贤。
陈宗贤被陈平挡在身后,连连后退几步,险些被门槛绊倒,他匆忙抬首,只见那黑衣人手中刀逼近,那刃光闪烁的刹那,费聪一把长枪勾住她刀锋,枪头一转,往下朝她腰间打去。
黑衣人及时收刀后退,与那费聪缠斗,长枪对刀,自有一种天生的优势,费聪一挑,一刺,招式炉火纯青,不必近身,尽可直逼黑衣人要害。
无论是从内劲还是招式来看,费聪都比费愚要厉害得多,黑衣人屏息凝神避开他的一刺,寻准机会,一个腾跃近身,抬刀在费聪身上划了一道口子。
费聪吃痛,反应迅速后退数步,手贴腰侧将长枪转了一圈,趁黑衣人仰身躲避之际,他枪头挑破她衣袖,却没触碰到血肉,竟然勾出来竹片夹板,掉在地上。
“上!”
费聪一声令下,又是数人一拥而上。
那黑衣人提刀贯穿一人的胸膛,很快又抽刀划向另一人的脖颈,她的动作很快,几乎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快,费聪在人墙后以长枪或挑或刺,将她逼退几步。
她转了转手腕,在一片浓影里紧盯住那费聪,几步正欲往前,她却骤然发觉那檐廊底下挡在陈宗贤身前的陈平正在朝某处招手示意。
她一眼看过去,几个家仆正在摸索着几座石灯。
有机关。
她很快反应过来,往前的步履一顿,猛然转过身,踩踏几人肩背借力而起的刹那,院子左右两边利箭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