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地盯着两人拉住的手。
细柳回头,陆雨梧一下松开她,道,“抱歉。”
“青山已经去了,你伤还未愈,我们还是一道回去吧。”
——
院中明烛如昼,赵知县与刘师爷两个人额上都挂着豆大的汗珠,赵知县躬着身不住地道:“让公子受惊,下官该死!”
正是此时,陆青山一行人归来,他步履如风,手中一样东西往地上一丢,正好滚到赵知县脚边,他定睛一看,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赵知县惊叫一声,往后蹦了几步远,堪堪被刘师爷扶住。
“说什么了吗?”
陆雨梧问陆青山。
“一字未吐。”
陆青山简短地答。
陆雨梧毫不意外,他抬眸看向对面廊上那道纤瘦的身影,却对赵知县道,“赵大人看得清楚吗?他的脸。”
“看,看清楚了……”
赵知县说着看了一眼陆雨梧,发觉他竟一改往日的和煦,神情端正而漠然,莫名一股子冷意爬上赵知县的后颈,他快到嘴边的糊弄话忽然咽下去,忙道:“公子,下官并不识得此人啊!”
陆雨梧轻轻颔首,“值此多事之秋,我想问问赵大人你为何不延期另开夜市观傩戏?”
“公子您有所不知啊,”
刘师爷弯着身子道,“民风民俗向来根固,县尊也知如今多桩悬案未决,实在不是与民同乐之期,但傩戏班子每年都盼着今日,毕竟咱们大燕一向宵禁,难得有个开夜市的时候,那傩戏班子的坛主,还有市井的商贩们都是难缠的主儿,再者,城中百姓也都有这个心愿,他们一再恳请,县尊他也不能不顺民意不是?”
赵知县连连点头,“是啊公子……下官这都是顺民意而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