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怕不小心割伤手指,还专门为小刀缝了个?简易牛皮套,此时正方便谢茉放进裤兜携带。
她揣上削纸刀,离开书房径直出了楼门,转身?仔细将门上锁,不疾不徐走到院门前。
“哗啦。”门上锁链打开,下一瞬,谢茉推开大门。她缓缓抬眼,露出比月光还冷凉淡漠的眸色,眼珠转动间,似降下霜雪来。
急躁的催促声戛然而止,气氛一下子凝滞。
“是谢茉同志吧?”
“我是谢茉。”谢茉应了一声,而后又转身?,当着?众人的面锁上门锁。
“谢茉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被众人拥趸在中央的男人不快质问。
谢茉掀起眼皮看向说话?人。
男人一身?干部装,三十多岁,容长?脸,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双丹凤眼中迸射的冷芒,就连架在他鼻梁上那?副厚如瓶底的眼镜镜片都无法遮挡。
“各位做了不速之客,难道不是该我问你?们什么意思吗?”谢茉微微掀起了掀唇。
然而,她瞳仁里却没有?丁点笑意,鬓发顺风拂上她脸颊,凌乱交织的发丝遮在眼珠前,为潋滟的眼波蒙了层薄纱,但?配上轻扬的唇,这话?便莫名带了股矛盾的天真。
如此,愈发凸显其中蕴含的讥嘲。
“少逞口舌之利。”领头人冷冷道,“有?人举报谢济民市长?里通海外,出卖国家机密,我们奉命查搜。”
“这话?当真好笑。”谢茉慨然一笑,一字一顿,字字清晰有?力,“我的父亲屡屡建功,总理曾亲自接见表彰。你?的意思是总理识人不清?”
领头人立时皱眉反驳:“不要攀扯。”
谢茉不搭理他,将话?说完:“我父亲虽出身?官宦,但?却不贪慕富贵权势,毅然与家族决裂,甘愿为理想,为站在这片大地上的万万同胞,投身?革命。”
“为了这个?国家的建立与建设,我父亲耗尽心血,请问海外能给我父亲怎样的筹码,换他吐露国家机密?金钱权势,他早已将之抛却;先进的物质享受,他早年参军时便全无骄矫之气,和兵士同锅吃饭同铺睡觉,辗转战场,身?先士卒,从?未叫苦叫累。”
谢茉掷地有?声道:“这位同志,请你?给我个?答案!”
这边的吵嚷已惊动四周的邻居,外围凑过来不少人,大都是市委干部或科员的家属以及保姆。上班的人都还没回来。
就有?那?胆子大正义感强的,躲在人群里头附和谢茉的话?:“瞧着?谢市长?不是那?样的人。”
“谢市长为国为民,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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