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溜出房去的?”
此刻那狱头端了洗漱的水进来,时修且顾不上去想,忙着吩咐那狱头,“早饭不吃干饭了,要稀粥。”
那狱头答应着出去了,西屏嗔他一眼,“什么嘛,这时候你还只顾着吃,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他将搽完脸的面巾随手丢在盆里,含着牙刷走到床上来坐,歪着肩撞她一下,说话囫囵不清,“我是怕饿着你,你昨日就饿着肚子,回去晚了,想必也没吃。今日天不亮又为我的事跑来,我总不能没良心,只顾自己。”
西屏恼道:“你查别人的案子就废寝忘食,怎么自己的案子如此不上心?叫人干替你着急!”
“你也不要急,我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没什么不好。”他笑着走去漱了口,转头一看她脸色不好,忙堆上笑来,“我也发现了一个紧要线索。”
西屏适才瞥他一眼,“什么?”
他复走来坐下,将昨日她给的那张名单并那张纸屑拿出来,“你仔细瞧瞧,这两张纸有什么蹊跷。”
西屏将信将疑地左右手接来细看,渐渐发现这两张纸竟是一样,她看他一眼,扬扬手里的名单,“这张纸是我在曹善朗房中借的。”
时修笑着点头,“我猜也是,这种纸是宣德贡,寻常人可用不起。”
西屏默了会,又灰心道:“就算知道这个有什么用,我们都想得到汪鸣的死和曹善朗脱不了干系,你总不能单凭这两张纸是一样的就给他定罪吧?”
“你说得对,可这纸屑本身就是个谜团,既然找到了它,就得解开这个谜团。”
西屏松懈双肩沉思了会,想不出答案,不免有些歪声丧气,“还说这个疑团呢,那香的谜团我们也没解开。”
时修却笑了下,“我记得在江都查许玲珑的案子,那时候你就说过,姜家有香料铺子,也配一些奇香。曹善朗和姜家原本就有瓜葛,会不会那香就是在姜家的香料铺里配的?”
话音刚落,西屏便着急往香料铺子里去,凭他如何留她吃早饭也留不住。
可巧她前脚走,后脚臧志和又来,时修只得指着那碗稀饭叫臧志和吃。臧志和哪有空闲吃早饭,将手朝外一指,道:“我不吃了,我想再到锦玉关去瞧瞧,特地来问大人有什么要嘱咐的没有。”
时修不以为意,非一把拽他坐下,“锦玉关该查的都查过了,还去查什么?先陪我一起吃了早饭再说。”
“万一还有什么遗漏的要紧线索呢?总好过在衙门里坐以待毙。”
“你先吃饭!吃过饭将文库的方文吏叫到这里来,我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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