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只有锦玉关三字,没有落款,我怀疑是有人检举汪鸣的藏身之处,就赶去了锦玉关。我到了店内,觉得锦玉关那地方蹊跷,怕走漏风声,就没惊动店里的人,独自进了园中查看,转着转着,听见有间栈房里传出桌椅倒地的声音,我跑过去,推门推不开,便用力踹开了门,进去汪鸣就倒在罩屏内的血泊里,我马上就查看了窗户,连窗户都是从里头拴着的,我这才放心去瞧汪鸣。”
臧志和接话道:“您发现他身旁的那把刀,所以一边拣起来查看,一边试探汪鸣是否还有气,正在这时候,有个伙计闯进去,就嚷嚷是您杀的人。”
西屏忙问:“那当时汪鸣还有气么?”
“他心口有一刀致命伤,那一刀从捅下去到人断气,不消片刻工夫。”时修靠在墙下的桌沿上寻思道:“可我听见动静的时候,正好离那间栈房不远,我是盯着那间屋子走过去的,根本没见有人影跑出来。会是谁呢,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那间屋子。”
“你进去的时候也没瞧见屋里有别人?”
时修摇头,细细咬着个指甲盖,“没有,那屋子一目了然,藏不了人。”
这倒是,西屏去过那间栈房,屋子虽大,却无帘笼,也没有可以藏身的立柜,连那隔间的罩屏也是冰裂纹雕花的,只要推开门,屋里的情形尽收眼底。
她蹙眉起身,将他的手扒拉下去,“我昨晚上去瞧过,屋子里确有打抖的痕迹,你进去时也是如此么?”
“我进去时是有些案椅倒在地上,且匆匆扫一眼,在好些地方均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