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被当场毙命,如此一来,什么人证口供我们都拿不到,便可都算在汪鸣头上,一切息事宁人。”
西屏听完沉下眼色,“如此说来,主使之人真正的意图并不是要四妹妹顶罪,而是要汪鸣顶罪。”
“不错,以我对周大人的了解,他未必能筹谋得如此周密,此案与姜辛脱不了干系。”
西屏乜他一眼,“你先时还说不大可能是姜辛呢。”
他呵呵一笑,“我那时只想着虎毒不食子,没想到这只老虎压根就没打算‘食子’,不过是做戏给汪鸣看的。”说着,虚起眼睛来,朝门口那片晨光望去,“若果真是他,那他此刻一定就在泰兴。”
好巧不巧,迟骋一路北上,暗中寻访姜辛的踪迹,果然在淮安宿迁县访到姜家的楼船。怪就怪在听码头上的人说,这船已在这里停泊了两日,并不像急着赶路的样子。
迟骋便也暂歇在小船上,盯了一日,只见姜家的仆从上下,却始终未见姜辛身影。次日一早,正坐在岸上棚内吃早饭,可巧姜家船上下来人,朝店内要些扁食,叫送到船上去。
趁人去后,迟骋走到灶前来,和那老板道:“您看您这里忙得这样,哪还得空给他们送上去?不如我替您跑一趟,顺便我上去问问,他们那么大艘船,可有没有搬抬的活计给我做。”
那老板巴不得,忙蒸好几笼扁食使他送去,上船一瞧,那楼下主舱也给些家丁占着,大家歪歪斜斜地坐在各椅子上,皆是松松快快不受羁束的样子。
又听人说:“咱们这样走,不知几时才能走到家去。”
“老总管吩咐,老爷病了,经不得日夜兼程,只好停停靠靠的,等老爷的病养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