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的动静没有?”
那老爷想了一会,“好像,迷迷糊糊中曾听见有人敲门,我也没理会,这栈房里人来人往,常常都有敲门声。”
如此看来,并没有人强行闯入,否则一定会闹出动静惊动人。未几片刻,南台招呼人将尸体抬了出去,时修也从卧房里走出来,吩咐仍旧锁好屋子,不许人进入。
这般散讫,出来时天已擦黑,西屏本想着既然时修在,也犯不上她送顾儿回去了,待要自行回姜家去,谁知顾儿不放心,拉住她不放,“你别回去,姜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如今家里就剩个疯婆子,连个当家做主的人都没有,我不放心。你这几日就跟着我睡,等那姜老爷归家了你再回去睡。”
时修听见“姜家接二连三出事”这话,不禁幽昧中朝西屏看了一眼。西屏和他这目光一碰,以为他又怀疑到她头上来了,心里有气,狠狠乜了他一眼,不肯动身。
给顾儿看见了,一巴掌拍在时修臂膀上,“你又惹你姨妈生气!”
时修“哎唷”一声,直呼冤枉。
南台适时走上来道:“既然姨太太放心不下,二嫂尽管去吧,何况姨太太难得来泰兴一趟,你们自该亲近,家中自然有我。”
西屏这才应诺了,“那么有劳三叔夜间多照看着点,我日间再回去给太太请安。”
如此便乘了马车一道往庆丰街回去,吃过晚饭天已黑净,却才刚一更过半。顾儿一面命红药收拾床铺,一面望着窗户慨叹,“真是入秋了,天也黑得早了。”
忽听见时修在外头叩窗,“六姨,你来,我有话问你。”
西屏窥一眼顾儿,笑道:“八成是问我案子的事。”
顾儿点点头,抱起那黑猫在怀里逗弄,“那你去,我一时也不睡,等你回来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