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客气地领着他们进了陈家堂屋,“逢财,我们在你家歇歇脚,去烧些茶来我们吃。”
众人坐下,那陈逢财答应着出去,南台瞅着他的笑脸,忽觉两分眼熟,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他家院里有棵柿子树,一个个挨挨挤挤的黄灯笼似的压低了枝头,他媳妇出去摘了一筐进来,搁在桌上叫他们吃。
南台谢过后笑道:“大嫂家中好生清静,孩子呢?”
那妇人站到墙边去,有些惭愧地笑着,“我们家没孩子,为我身子不好,进门至今也不曾生养。”
“也没老人?”
“老人前几年都过世了。”
“噢——我看你们夫妇俩年纪都不大,怎么老人家过世得这样早?”
那里长搭腔道:“陈老汉夫妇过世的时候还没到五十呢,病了,没钱医,拖了两年拖不过去了。”
可南台环顾四周,这屋子像是近一年中翻新过的,头顶的瓦梁都换了个遍,这妇人身上穿着比寻常村妇穿的都好,贴墙站着自有股孱弱,像是先天有些不足之症。人就怕这种病,好又好不了,死又死不了,常年靠药培着,看她脸上的蜡黄也是给药熏出来的。
这时陈逢财提着大茶壶迎面进来,南台仔细辨认,的确是在哪里见过,偏就想不起来!
坐了半晌,众人照常出来,南台心里业已认准了,臧志和却不知道,一味苦恼。南台并未和他说什么,只等晚夕西屏由庆丰街回来,先告诉了西屏。
新点的蜡烛噗嗤跳了下,西屏垂着的睫毛颤抖两下,回过神来,“你能确定就是他?”
“据旺发说,有九成像,不过当着臧班头,我什么也没敢多问。”南台垂着头,想了一会,“要不要我私下去试试他,倘或他看见过什么别的,就——”
这却不好,旺发既然已经把他认出来了,即便今日不说,明日不说,后日还能不说?这个人嘴巴又不严。到时候给时修知道他是先告诉了南台,那么陈逢财要是出了任何变故,时修都会想到南台身上,从而也会想到她。
不等他说完,西屏便笑着打断,“那陈逢财还能看见什么?”
问得南台哑口无言,她什么也没告诉,既不承认,也未否认,自然他也说不清。
不过隔了会,他还是替她着急,又试探道:“可他要是真看见了别的什么——纸到底是包不住火的!”
“你说——”西屏拔座起来,绕着圆案缓缓款步,“他家里有个媳妇?”
“对,他们家上无老下无小,只有他们夫妇两个。那妇人虽然还年轻,可有些天生不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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