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不在,八成是去提饭去了,西屏在罩屏外就将一副温存笑意调到脸上来,款款走进去,“三叔是几时回来的?”
南台心里激荡一下,站起身迎来,“才刚到家。”请她在榻上坐下,他才坐回去,“小姚大人的病怎么样?”
不想西屏却摇头,“我不知道,今日我还没过去瞧他呢。”
自从时修病后,西屏日日过去照料,南台以为她今日也应当早就过去的,谁知不但还没去,说起来时,口气也并不十分紧张。
他心下不由得高兴,便笑起来,“二嫂下晌要是过去,替我问候。”
她只稍稍点头,“其实没什么要紧,他身强体健,偶然生个病也没什么大不了。”
南台更觉安慰,眼光盈动地望着她。她也朝他看来,明知故问,“狸奴向衙门里告了假,听说是臧班头独自办案,他办得明白么?”
南台虽没问明白她在此案中的底细,但心里清楚,所以上回在河上才故意引导时修想那假樵夫是凶手。此刻见她主动来问,便宽慰道:“臧班头虽尽职尽责,却是个粗人,不过照章办事,想不到多细,现在只全力找那樵夫。”
西屏点着头,额上浮起丝担忧,“就怕真找到那人,那人又说出些什么旁的来,牵扯来牵扯去,总是没完。”
南台辨其意思,难道她担心那樵夫知道些什么?不是没可能,当日旺发既然看见了他,他也有可能看见过别人。
“二嫂的意思是,咱们先找到那人,然后——”他没往下说,但眼色渐渐阴沉下去。
西屏只柔声道:“先找到他再说吧。反正,是不好给臧班头先找到的,免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