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请留步,恐怕有事情要有劳你跑一趟。”
“什么事?”
西屏将南台那些话说了,不想时修听后却冷笑一声,“一个疑犯说得了什么老实话?这些话他昨日怎么不对我说?仔细人家哄你是个女人,耳根子软,故意编些话来蒙你。”
“是真是假,去验证验证不就知道了么?”西屏狠狠乜他一眼,“你说这种话,也不像个刑狱官了。”
时修心内对南台这些话的真伪本来不存偏颇,可因为她深信不疑,偏要和她唱反调,“我就是做了刑狱官,所以才不会轻信这些作奸犯科之人的话。”
西屏不睬他,转头和臧志和道:“臧班头,你带着人往那罗峰山走一趟,要是果然有那些物证,就证明三叔没有说谎。”
时修起身冷笑,“就算寻到些纸蜡残物,也不是什么有力的证据,倘或他是蓄谋杀人,必定也想了事后该如何替自己脱罪,那罗峰山就算残留些物证,只怕也是疑犯早就布好迷阵。”
西屏一气之下,拂袖转过来,“那你说怎么办?你以坏心度人,自然觉得什么都不对,哪有你这样做推官的?”
时修踅出案来同臧志和道:“我看我们一道出城,然后兵分两路,你带人往那罗峰山去,我到凤泉驿去再问问。”
臧志和刚答应个“是”,西屏便冒到前头来,“我也去!”
时修侧过身,一脸淡漠,“你去做什么?”
“我怕你心里不正,判断有失公允。”
时修本不肯答应,可沉默中心窍一动,冷笑一声,有意激她似的,“出城至凤泉驿,也有三四十里路,你又不会骑马,添什么乱?”
果然西屏梗着脖子道:“我套了马车去,许你走得我就走不得么?”
他笑着睨她一眼,“随你的便。”
于是这般,西屏忙回家去套了车,也不带丫头,只带着个赶车的小厮,出城直奔那凤泉驿而去。随着金乌西去,赶到那驿馆,却是家不大的驿馆,因替朝廷减免负担,闲时也款待过往旅客,所以马上就有个眼尖的驿卒笑嘻嘻赶来牵马迎待,就和寻常客店也差不多。
西屏理着裙子进门一瞧,时修早到了,堂中并没别人,只他一个占着张八仙桌在吃茶。西屏不想与他说话,只装看不见,自去了另一桌子,等着驿卒出来招呼。
隔会时修却提着茶壶走过来,一脸松快地给西屏倒茶吃,“没曾想你还真来了。就这么放心不下?唯恐我诬陷那姜南台?”
西屏怕那杯子不干净,将倒好的茶泼了,摸了帕子仔细搽那茶盅,低着头,不看也不睬。时修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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