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既然还有另外两个凶手,西屏不得不想到袖蕊和郑晨夫妇,虽然袖蕊与姜俞生是同胞兄妹,可在姜家,一切看似紧密的关系似乎都不是那么可靠,因为人本身就不可靠。
她心里想着姜家,身子却在庆丰街的房子里,更感到一种牢笼之外片刻的松懈。她趴在吴王靠上,一条胳膊握着扇子垂到阑干外头,用扇子挑.逗着地上香樟树的碎影,像挑逗着水面上微小的波澜。这下晌的太阳与厨房里的饭香,在平静中透着温存,这温存使人思觉迟钝,犯懒犯困。
时修从对过厨房里出来,绕廊而行,那三姑娘围在他脚边打转,左蹭他一下,右蹭他一下,跟着他一路走到这头,一跃跳在吴王靠上,扇在阳光里一些毛。西屏忙坐直了那扇子赶。
时修拿了块烧鹅喂给西屏,西屏嫌弃地摇头,他便捏住她的下巴,强塞进她嘴里,眼睛泛起点别样的意味,似水的波光,故意把自己那两个手指头放在嘴里咂一咂。
西屏登时把眉头皱紧了,假装出一脸的嫌弃,要吐掉那块肉,又没地方可吐,只好勉为其难咽了下去,“腌臜死了!去洗手!”
“谁腌臜?”他把舔过的两个手指头故意比在她脸旁边,作势要把口水和油光蹭在她脸上。
她不敢说了,忙摸出条帕子丢在他手上。他拿了帕子,还是起身转到厨房里去洗手。
那陈老丈先他一步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左肩挑着水桶,像是往前头香樟树底下打水去。时修后面出来,走回东厢门前,对西屏问了句:“陈老丈是伤着了右肩?”
才问完就有些后悔,怎么又打听起来了?所以对着她无所谓地笑着,骗她也骗自己是随口的闲谈。
所以见西屏只是点头,他竭力按捺着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去多问。做刑狱官一定要有颗好奇心,不过这时候又嫌自己这好奇心多余,譬如对于今日西屏在仵作间里表现出的异样,他也劝自己不要多思多想,她只是握着刀吓到了,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怕这些刀光剑影的。
他情愿只记住她的眼泪,而刻意遗忘她眼睛里失常的凶戾。无论如何,她表现出的过分的紧张都令他大为受用。他散漫地走到门下,回头朝西屏努了下嘴,晦涩地微笑着,示意她进屋。
西屏坐着没动,知道进去后就是危险,但那危险又十分吸引人,所以扭扭捏捏地别开眼。
他走回来,一把拽她起来,“你真当我是请你来吃晚饭的?”
说得她又羞又怄,被他拉进房里,关上门来,她在门后跺了跺脚,“你!”
“我怎么样?”他心急地踅进罩屏关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