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阵又说回正题,臧志和因问起那焦盈盈的体貌特征,好便于查访。这倒问住了时修,在他眼里天下女人的体貌,不是胖就是瘦,不是高就是矮,不是美就是丑,哪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蹙额想着了半日,“嘶,大概二十上下的年纪——”
西屏横他一眼,接了嘴,“二十岁,和我一般高,比我稍微丰腴些,左边眉梢有颗痣,是个弹琵琶唱曲的,常穿些鲜亮衣裳。她和她爹在一起,她爹约莫四十岁上下,是个瘦瘸子,好赌钱吃酒,会拉胡琴。他们往外乡去,吃饭的家伙一定会带在身上。”
臧志和朗声阔气地笑起来,“听姨太太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
时修身为推官,一时失职,有些不好意思,暗中把鼻梁骨摸了摸。转念想着,这回既得了府里的令,不管几个证人如何,先将姜俞生押来审问一番,以他那狂妄自负的样子,兴许经不住诈,能捉住他们什么马脚也未可知。
这一晌,便细细将案情同臧志和说明,直说到晚饭时候。此刻雨才住了,天却未明朗,仍是云翳遍布。那边饭厅内掌了灯,陈老丈和红药进进出出地在摆碗碟,臧志和一双眼睛又不觉地跟着陈老丈转。
那头时修招呼着他进去吃饭,“明日你另带几个人,先到姜家羁拿姜俞生,就以强.奸之罪,不必给他留什么面子。”
臧志和不免担忧,“您捎回去的信上说,这周大人和姜家有些利益往来,万一周大人出面阻挠,这如何说?”
“我量他不敢。”时修一撩衣摆,翛然坐下,“先前我没有名目,不好和他强争,如今府里头点我复查此案,他不敢明目张胆拦我。”
西屏尊坐在八仙桌上首,撇着嘴笑了笑,“他明着不敢,私下里还不敢么?”
时修哼笑一声,“他不会的,顶多是通个风报个信。我和他打过这么一阵子交道,也算看出来了,这是个老泥鳅,虽赚了姜家些钱,也不会为姜家明出头得罪府里。”
臧志和听后呵呵笑两声,“大人还担心小姚大人行事鲁莽,想不到来泰兴一阵子,又老成不少。”
当着西屏的面给他这么一说,时修登时觉得有些没脸,少不得斜他一眼,他忙敛了笑,再不敢作声。
饭毕,臧志和十分自觉地和红药抢着收拾碗碟进厨房,一看厨房里摆着张桌子,玢儿红药及陈老丈是在这里吃的饭,登时闹他个脸红,笑道:“我也忒不知规矩,竟还在上房里和大人姨太太吃饭。”
玢儿还在那桌上吃酒,提着箸儿招呼他,“你老哥是客,我们是家下人,比不得。你也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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