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屏想起还有馄饨呢,又折进卧房端出一碗馄饨给红药,“这里还有馄饨,你吃吃看。”
正说着,时修端着碗出来,一面吃一面称赞,“嗯,这馄饨不错,吃腻味大鱼大肉,吃吃这个,倒可口。”
西屏嗔他一眼,“给你好鱼好肉吃还有错了?瞧把你惯的,乍一吃这种小馆子里的东西,竟还说好。”
“这是外头买的?”
“这时候去劳动厨房里做这个,岂不招人抱怨?”西屏吐吐舌头,“这是大门对街上那家馆子里做的,别看他铺子不大,做的东西倒干净精细。”
时修风卷残云一般,几口吃尽,搁下碗来,细细追问当年西屏和南台相看的事。
西屏想他一定是要知道,躲不过去的,只得和他说了,“说起这事,我说不全怪三叔也不是帮着他说话,那时候太太不知哪里听见了我的名字,请了个伐柯人登门,我娘说:‘凭他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要亲眼看一看郎君,倘或是个好人才呢,就是穷一些也嫁得;要是人不好,就是当官的也断不能嫁。’太太听了这话,怕你姨父相貌丑陋,我们瞧不上,那日便借中秋的由头,打发三叔来给我们家送些节礼酒菜。”
“姜南台不知情?”
“三叔只当是来送节礼,不知道太太背地里交代了那说媒的婆子,到了我家,只把三叔称‘姜爷’,我们听见,都以为就是你姨父。我娘见他相貌堂堂斯斯文文的,就答应下来了。”
时修冷哼一声,“他没有分辨,可见并不无辜!”
“他也是回去后才想明白的,第二天他原想到我家去解释,可架不住太太在他面前哭。三叔那个人,就是常觉得欠着姜家的,哪经得住太太央求?所以没去。倒是那做媒的人急着去了,和我娘签定了订婚书。后来我娘打听到事情不对,欲去退亲,谁知太太请了周大人来,说是白纸黑字订下了婚契,岂能轻易反悔?没办法,我就嫁到姜家来了。”
时修仍咬着南台不放,“您这还不是替他说话?哼,他倘或有良心,怎能助纣为虐,帮着欺民骗女?他自己受了姜家的恩情,就拿一个姑娘的婚姻大事来还他的人情债?”
西屏只得撇撇嘴,“那你打也打了,事情也问清楚了,还待怎样?不管怎么样,我也做姜家的儿媳妇也做了五年了,你姨父也死了,这时候再去计较那些,也晚了。”
时修忿忿不平,粗喘着气好半晌不吭声,一会又愤懑地捶了下桌子,“那周大人枉为县令!我看当初为这婚事,他就收了姜家不少好处!如今细想,只怕那和姜家买粮赈灾的事也有鬼!等我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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