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尾巴翘上天的小孔雀般骄傲地扬起下巴:“算你有眼光!”
“那我的礼物呢?”季玄话锋一转,“夫人不会忘了吧?”
陆景珑当然记不得这种事,可她懿纯公主是从来都不露怯的,当即嗔怪道:“那是自然,夫君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起身从书柜中翻出她许久未再启用的刺青工具匣,走到季玄身前。
“两两归鸿欲破群,依依还似北归人。”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心口,“鸿光,当年那幅画儿只画了一半,今天我把它画完好不好?”
季玄眼神微动,仰头直直地注视着她,主动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给他画上第一只雁的时候,她曾说过,若是盖上了她的章,就是她的人。
银针刺入皮肉,季玄痛得皱了眉。第一次刺青时敷了麻药,没什么感觉。可陆景珑给人盖章时才不管这么多,她一向认为就算是痛,也是她给予的恩赐。
“这是我总算被承认了的意思吗?”
尽管疼得额角都冒了细小汗珠,季玄却依旧唇角含笑:“时隔三年,夫人终于接受了我的投诚状?”
“不。”陆景珑语气平淡,“与那些都无关。鸿光,你不是说雁都是成双成对的吗?这第二只雁的意思是,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季玄脸上的笑终于缓缓隐去了。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他胸口作画,最终完成的时候,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陆景珑。”他很少这般连名带姓地唤她,声音也不似往日脉脉含情,“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当真吗?”
“那你信我吗?”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敢信我吗?”
他手一用力,她向前跌入他怀中,被他扣着下巴用力吻住。
“笨!”唇齿交缠间他小声抱怨,“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陆景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说笨,刚想跟他好好分辩分辩,下一秒他便把她抱起来朝床榻走去。
不是,等会儿,事情怎么发展的这么快?她稀里糊涂地被丢上了床,紧接着他压了上来,咬牙切齿地说:“帮我解开那东西,现在!”
(2)
“小鹰啊……”数日后秦禹来找陆景珑时,她问,“你觉得你姐夫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不,是挺喜欢我的?”
“……”秦禹沉默半晌说,“阿姊你成婚都三年了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点晚……这种事情不重要吧你不是冲着季家才嫁他的么?再说你又不缺人喜欢,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有道理。”陆景珑把杂事抛之脑后,“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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