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他一条命,现在,我就成了你的债主。
既如此,你的命都是我的,人也自然是我的,那么,我让你去退婚,过分吗?
乍一听,确实有道理。
温瑾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缓缓道。
臣以为,欠公主一条命,便是竭尽所能,医治公主的喘症。不想,公主竟要臣的一切。
慕辞像是被他逗笑了似的,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可她眼中又毫无半点笑意,反而有些凉薄。
太傅哥哥,你是在说笑吗?医治好我的喘症,就算是救了我一条命?
只是喘症而已,又不致命,这也叫救命之恩?
我已经很仁慈了,没让你现在就把命给我,只让你对太子哥哥尽忠,再加上退婚。
难道,一桩婚事,比你的性命还重要?
她的目光多了几分锐利,还是说,太傅哥哥要背弃你的夜兄?说什么友人之托不可负,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啊。
温瑾昀温润如玉的脸上,浮现一道游刃有余的从容。
他坦荡无畏,又端庄自持。
哪怕是要将性命交付给公主,哪怕,臣必须顺从公主的意思,去同昭阳公主退婚,臣也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足以令臣心甘情愿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