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萦绕着幸福光辉的面孔上,随之蒙上了一层暗淡。
最后,江晗青再次叮嘱方知悟:“你一定要对霭霭好,她也是你的家人。”
这边说完,还要接待客人,方知省带着方知悟告辞出去。
他没有选择最快能够到达舞会厅的道路,而是绕到通往花园的后门,望着在景观灯的辉映下,显得葱茏而缄默的花草树植,对方知悟发出邀请:“我们沿着这里走回去?”
被江晗青通知完尽早结婚的方知悟心情也有些复杂和沉重。
他闻言一点头,陪伴自己的兄长一同走入夜幕之中。
花园的曲径旁树立着几丛修剪成不同式样的植物塑像,方知省环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后,终于忍不住跟方知悟发泄起自己的不满:“有时候我真的无法理解母亲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池霭失去母亲,她就一定要赔个儿子到池家?”
“我认同徐伯母是母亲的恩人,是我们方家的恩人,可是补偿的方法分明有很多种,像扶持池伯父那样,给钱给人脉给项目不就好了吗?”
“阿悟,我是真的不想让你跟池霭结婚!”
最后一句话,方知省的语调也有些重。
在他看来,池霭和方知悟之间的问题并不只是简单的家世差距,而是不合适。
池霭聪明、冷漠、理智,绝非会愿意为爱退让隐忍的人,而方知悟又在万千宠爱和围绕重长大,他向往一切纯粹的东西,纯粹的偏爱,纯粹的信任,纯粹的感情。
倘若他们真的在一起,池霭给不了方知悟想要的,方知悟也很难成为池霭欣赏的类型。
天长日久下去,他们只会成为一对怨偶。
方知省舍不得自己的弟弟品尝爱情的苦楚,也不愿他陷在感情失衡的泥沼中难见天日。
他难得发挥兄长情怀,坦心剖怀地对方知悟说了许多。
然而说得口干舌燥,作为唯一听众的另一人也始终不置一词。
过去几年,兄弟俩每次私下相处,方知悟总会抱怨和池霭解除婚约的日子遥遥无期。
如今,他一反常态的无言,也令方知省意识到了不对劲。
方知省停下脚步,扭头去看落在侧后方的弟弟,迟疑地唤了声:“阿悟你……”
“我知道你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