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圆圈般的两人,似乎也不是那么无缝可入。
阴暗的念头在思绪之间转过,方知悟抬起手肘,握住尚未动过的餐具,意有所指地垂眼说道:“心爱之人的身边?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可是我在跟池霭相见的那天,听到过她提起对你的真实看法。”
他刻意将“真实”两个字咬得很重。
猜测着就算池霭将他们见面的经过告诉祁言礼,也断断不会提起这种撼动人心的细节。
方知悟把话断在这里,沉住气动作优雅地品尝起食物。火候正好、鲜嫩多汁的牛排进入口中,他却只能维持咀嚼的动作,而感受不出顶级品质的食材带来的甘美纯粹。
而他的另一边,祁言礼显然也是如此。
对于祁言礼那日提出的假扮情侣欺骗方知悟的计划,池霭不置可否。
平时的相约聚会,她也总是神色淡淡。
像是得到,又始终相差一步的不安感来来回回折磨着祁言礼。
他面对方知悟即使是胜利方,却也缺乏最重要的底气。
此刻,方知悟拿似是而非的半句话撩拨着他的理智,哪怕祁言礼告诫自己一定要沉着不能泄露弱点被对方抓住,还是情不自禁地强装道:“哦,这种事情,霭霭早就对我表白过无数遍,你如果很感兴趣,就留着自己多去揣摩吧。”
方知悟捕捉到了祁言礼言语间转瞬即逝的不确定性,冷笑着挑起唇角:“所以,她对你表白的无数遍里,说得也是——”
“喜欢或许有,但爱意是一点儿也没有吗?”
啪。
沉重的餐具与相隔一层单薄布料的实木桌面相撞,随即发出一声闷响。
它揭示了方知悟的猜想成真,也令得方知悟第一次发现,原来面对一切事情都能展现出从容不迫气度的祁言礼,有一天也会因为无力改变的事情而呈现出如此扭曲的表情。
“阿悟。”
他忍耐片刻,倏忽唤起方知悟的名字,“在你因为尾椎骨裂而受伤卧床的那天,霭霭说有工作要谈不能来陪你,你知道,实际上她去陪谁了吗?”
祁言礼又轻又慢的语气,成功按住了方知悟好不容易有点起伏的心情。
他抽出垫在白瓷骨碟之下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沾染红酒酱汁的唇角,正对方知悟的瞳孔中燃起如同野火般的两点光芒:“霭霭跟我说过,她根本就不想参加你酒吧的情侣活动,就算那天你不为了救她而受伤,她也会想方设法把它们都推掉。”
“也对,陪伴一个幼稚的、事事要顺从他心意的人出席活动,稍微想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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