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模样。
“给,加葱的香菇滑鸡煲仔饭,你的。”
池霭将餐盒顺着光洁的桌面滑了过去,撞上季雨时的手边随即停下。
她不吃葱,也不爱香菇滑鸡这道菜,于是慢条斯理取过另一碗,啪嗒一声打开顶盖。
就是这样一声既不高亢也不刺耳的声音,唬得季雨时反手抓紧餐碗,猛地抬起头来。
“怎么了?”
池霭疑惑地歪了歪头。
季雨时喉咙发干,嘴上胡乱说着没有过脑的话:“我、我肚子不太舒服,想上厕所。”
闻言,池霭微微拧起眉峰。
但依旧好脾气地指着卫生间的方向道:“我的卧室旁边就是,门是推拉门。”
季雨时低声道谢,忙不迭地去了。
锁紧大门的卡扣,将干净的马桶盖翻下,他坐在上面,心脏又开始砰砰跳个不停。
眼前没有池霭的踪影,另一个她却在季雨时的脑海复苏。
她叫着他“小雨”、“弟弟”……然后又变成了煽情的“雨时”。
季雨时用力捶打了自己的太阳穴一拳。
闷痛感好不容易促使抬头的某处平复了一半下去。
是不是有病!
怎么能这么下贱!
池霭姐可是自己一家的恩人,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永远只能仰望,不可以亵渎!
季雨时恶狠狠地警告着另一个被欲念占据的自己。
可他斥责完内心,一侧眸,又瞧见了处于马桶斜前方的编织式脏衣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