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礼顿时生出一点不太美妙的预感。
果然, 池霭下一句说道:“要给方知悟打的电话,我还没来得及拨出。”
她用这种痛觉鲜明的方式试探着祁言礼。
不在意、不主动、不负责。
是□□作为床/伴躺在她的身边, 还是西装革履作为未婚夫的好友同她相见, 仿佛在池霭的心里,无论祁言礼扮演哪个角色, 都没有任何区别。
祁言礼触及池霭状似温情眷眷的瞳孔深处始终存在的清醒和审视,只觉得某些时候,彼此太过相似也不是件好事。
他品味着舌尖传来的苦涩,反手握住她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从来没有想过和阿悟争些什么,能这样陪在你的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祁言礼呈现出来的半真半假姿态,池霭当然读得懂。
但比起任性恣意的另一方,凭谁都会对愿意为了自己忍耐退让的人多一分心软。
池霭展颜道:“我记得方知悟说你的生日比他早一个月,那应该快到了吧?”
祁言礼说:“是十一月十三,不过,我从来不过生日。”
池霭笑了笑:“如果是我准备的礼物,你想要吗?”
祁言礼却没说想要或是不要。
递来手机后,他温热的手掌缓缓上移,放松起池霭因久坐而酸软僵硬的肩膀,口中体贴地说道:“快给阿悟打电话吧,等我给你做完按摩,就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接通的提示音从话筒中滴滴传出。
眼下不到方知悟入睡的时间,守着手机第一时间看到池霭来电的他偏偏还要拿乔。
让对方等足了三十秒,在电话即将中断之前,他才按下接听键,装模作样地问道:“这么晚了,我以为池大小姐早就睡觉了,怎么还有闲工夫给我打电话过来?”
“工作忙,收尾的事情比较多。”
池霭心情不错,也懒得和他计较。
“是真的忙,还是心虚不敢给我打电话?”
隔着话筒,哪怕看不见对方的脸,池霭也能想象出方知悟说这句话时,挑着眼梢居高临下的表情,她又听见他继续道,“今天当着阿言的面,你提起那晚的事情干什么?”
池霭放软语调:“你把我拉黑了,我不趁着那个时间跟你道歉,其他时候也没机会。”
虽然这句话没什么诚意,但也算是低头。
方知悟的态度好了些许,低声嘟囔:“什么时候都是你有理。”
他被池霭傍晚时分的三言两语,撩拨得心绪浮动一个晚上,眼下见池霭主动服软哄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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